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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懷瑾出乎意料的沒有取笑。
等了片刻,也不見他應聲,隱隱覺得有些奇怪,側過臉看他,“怎麼了?”“不怎麼。”杜懷瑾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就是覺得紫言著惱的模樣也很好看。”沈紫言呸了一聲,心裡的怒氣一點點消散開去。
卻說西晨風那廂裡手腳倒是靈便,又有許熙這軍師在一旁出主意,事情辦得格外順利。
三日後,杜懷瑾看著手中的信鴿,微微一笑。
沈紫言很快就得知了訊息,彼時她正坐在涼亭中看著杜懷瑾和杜子寧父子二人同聲同氣的練劍。杜子寧眼角掛著杜懷瑾,一招一式,都刻意模仿,倒也有八九成相似。“大太太要和蔣家結親?”沈紫言不動聲色的揮了揮手,令亭子裡眾人退下去。
墨書恭順的回道:“千真萬確,聽說大太太心急,蔣家那邊也是拖不得了,就將婚期定在了兩個月之後。”沈紫言深感錯愕,蔣家這些年雖然漸漸敗落,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到底還有有空架子在那裡,怎麼也和大太太一般,如此心急?
眼前的花叢中,父子二人,一大一小,皆為一身天青色衣袍,隨風微微揚起。
沈紫言瞥著杜懷瑾,若有所思。
墨書就趁機問:“小姐,您看我們該送什麼賀禮好?”“賀禮?”沈紫言淡淡的笑,“全金陵城都知道,我的賀禮,好早以前就同月如一道,給了大夫人了。”墨書就想起了從前沈佩春被婆家休棄回家時,沈紫言去探望的情形,抿著嘴直笑,“也是,賀禮小姐是送過了。”
再望過去時,杜懷瑾已收了劍,牽著杜子寧慢悠悠踱到了亭子裡,自己斟了一盞茶,一飲而盡,見她笑得促狹,不由問:“有什麼巧宗兒?”沈紫言若有所指的瞅著他,“我那四堂姐要嫁入蔣家了。”
這事情從幾天前西晨風傳訊息來時,他便料到了。此刻並不覺得吃驚,拭了拭汗,不動聲色的笑道:“是麼?那可是好事。”沈紫言卻凝視著他,目光微閃,“你可別說你不知情。”杜懷瑾放下手中的帕子,在她面上印下一吻,笑得開懷:“果真是瞞不了娘子!”
沈紫言的臉蹭的一下紅了,“子寧看著呢!”杜懷瑾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摸了摸杜子寧的頭,“你可看見了?”杜子寧立刻就用雙手捂住了眼睛,“回稟爹爹,孩兒什麼也不曾看見。”話雖如此說,可仍舊是忍不住露出了半邊眼睛來偷看。
透過他的指縫,能看見他黑溜溜的眼珠子,轉來轉去,那模樣和杜懷瑾像了十成十。
難怪福王妃總是笑言這孩子就是一個小杜懷瑾,滿肚子的鬼點子。
“我聽說白家公子回了海塘。”杜懷瑾的聲音聽起來淡淡的,“在金陵城待了這些日子,也該是離開的時候了。”沈紫言心底有一處,驀地覺得有些心酸。她想起了那一日在臺階下,聽見的低低的抽泣聲。
大夫人,心裡一定很難過吧
明明可以開始一段新生活,卻被她親手斷送了。
而白公子的話猶響在耳側:我心匪石,不可轉也。
沈紫言眼中頓時一黯。
杜懷瑾卻不知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只伸臂攬了她,寬慰道:“這事是大嫂親自回絕的,你也不用多想了。”沈紫言強笑了笑,卻又伸手去推他,“滿身的汗,記得沐浴!”本是無心之言,落在杜懷瑾耳中,卻有了別樣的意思,“娘子放心。”
口氣聽起來十分的曖昧。
沈紫言只裝作渾然不知。
轉眼就到了兩個月以後,沈佩夏出嫁的日子。沈紫言作為孃家人,也只得回去了一趟。大抵是人走茶涼的緣故,來的人並不多。大多都是大太太的孃家姐妹,個個看起來都和大太太有幾分相似。
沈紫言覺得還是不要沾染的好,只和杜月如坐在一塊兒說說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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