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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同學去吧。」
溫年喝了半杯水,拿著配音稿又進了棚。
「哎,年哥!師妹!」
段慄也跟了進去。
說是七點下班,結果溫年還是被迫加了半小時,因為和段慄在某段處理上出了分歧,又錄了好幾遍,最後讓配音導演老聶自己考慮考慮。
段慄男朋友今天也加班,不能來接她,本來想和溫年拼個車一塊回去,最後被溫年以不同路為由拒絕了。
溫年走得還挺快,段慄站在原地嘁了一聲。
嘀咕著:「以為我沒看到你要去找阮老師……」
工作室就在海盛區,離阮湘的酒店也就一站地鐵,溫年約了阮湘在地鐵站見。
這個點也算是下班高峰,人特別多,溫年在微信裡反反覆覆叮囑對方是a口,結果最後還是在c口看到的阮湘。
天氣逐漸熱了起來,地鐵裡也開了空調,溫年一半都會帶一件開衫。
阮湘就傻乎乎的站在那,拎著個包,不知道在發什麼呆。
「你都不看手機的嗎?」
地鐵站人來人往的,阮湘穿著長及腳踝的裙子,一動不動的,還挺扎眼。
陡然聽到溫年的聲音,她下意識地看向聲源,就撞進了一雙有些冒火的眼神。
「啊?」
「啊個屁。」
溫年把自己黏在臉頰的頭髮挑了挑,「讓你在a口等我,你倒是老老實實地站在c口。」
阮湘轉身看了一眼,還真的是。
她有點尷尬,唯唯諾諾地說了聲對不起。
不知道為什麼溫年聽了更窩火了,她其實挺想回一句「你以前不能挺能跟我槓的麼」,但看阮湘化妝都蓋不住的憔悴,還是嚥了下去。
「走吧。」
她倒是不太愛揹包,上班就帶個手機和硬幣大的公交卡,開車的話就帶個車鑰匙。
工作室離她住的地方還挺近,她基本都是坐地鐵去的。
隔了幾分鐘,溫年還是被阮湘氣到了。
這個人精神恍惚,溫年都過了地鐵口了,她才想起來自己沒買地鐵票。
溫年覺得頭疼。
「你手機呢?」
溫年朝她伸出手,也顧不上邊上路人的眼神了。
阮湘把手機遞給她,溫年設定了一下,「你自己繫結一下卡,刷一下。」
「你是原始人麼?」
溫年嘀咕了一句。
阮湘還是聽到了,她看了對方一眼。
她的臉本來就不是那種尖尖臉,有點圓,所以到這個年紀看上去還挺嫩,估計是也有點生悶氣,自己都不知道腮幫子鼓了。
溫年突然想到自己妹妹溫小蕪吃胖了模樣,笑了笑。
阮湘以為溫年在笑她,進來之後別過了臉。
溫年解釋了一句:「沒笑你。」
阮湘壓根不信。
這個點的地鐵擠歸擠,但也沒早高峰來得可怕。溫年經驗豐富,找到了角落,讓阮湘靠著,她也沒多說話,拿著手機又去自己工作室的群開始嘮嗑了。
阮湘大學在a市念,認識了當時還在唸導演系的杜明,畢業了就結婚留在了a市。
她高中的時候就有不少作品在很多雜誌上刊登,也算是小有名氣,大學期間連載《重開日》,結婚第三年懷孕後就斷更了,後來每每想拾起,但都因為家庭和孩子放棄。
不過她到現在唯一慶幸的就是她並沒有完全丟掉她的熱愛,期間還斷斷續續地接過插畫。
十幾歲的時候開始憧憬結婚,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等到三十四點時候徹徹底底明白這十年婚姻裡只有她在虛構一個家,至始至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