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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看她都以為定是已經嚇得不能動了,可獨孤連城卻很清楚地知道,她在笑。
雖然她的臉上是受驚的神情,可那不自覺彎起的半邊唇角,分明是一絲古怪的笑意。
第135章賜婚明月
也許是這一幕太可怕,也許是發生的太突然,所有人在裴宣被強行押走後,依舊是一副驚惶不安的神情。
慶王妃終於醒過身來,眼圈一紅幾乎就要落淚,江小樓卻按住了她的手背,輕輕搖了搖頭。
慶王妃怒意把眼淚壓了下去,別過臉去。
安筱韶早已震驚得臉色發白,江小樓真是在刀尖上跳舞,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虧她還能如此鎮定。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這就是痛苦的經歷帶給她的寶貴財富。
蕭冠雪輕輕舉起酒杯,微微勾起了唇畔。
裴宣,我送了你一程,你應當致以謝意。
在一片死寂中,皇帝長長出了一口氣,一個不聽話的暴戾將領,早該見鬼去了。他的面上帶著莊重的笑容:“大家不必受此影響,繼續飲宴吧。”
皇后的目光卻落在了獨孤連城的身上,千鈞一髮的時刻,他第一個趕到了江小樓的身側,這是否意味著,他從來沒有考慮過別人的眼光,更不知道自己所作所為的意義。
兩輪酒後,便有一名太監奉了一隻紅色的錦盒過來,皇帝吩咐道:“當著大家的面開啟吧。”
錦盒裡面是一隻染血的頭顱,那鮮明的眉目,俊秀的面容,圓睜的雙目,正是剛才震撼眾人的裴大將軍。太子的心陡然沉了下去,面色也變得鐵青一片,他並非想要保住裴宣,只是對方擺明是衝著自己來的。就在太子控制不住肩膀的顫抖時,太子妃及時挽住了他的手臂,柔聲道:“殿下,你醉了。”
太子一怔,眼神瞬間清明瞭許多。
是,他醉了,以至於分不清自己現在的第一要務是脫清干係,而非再替一個死人辯白。思及此,他開口道:“父皇,兒臣料想不到裴宣竟然做出如此欺君罔上之事,還曾再三向您舉薦於他,如今愧悔已極,求父皇責罰。”
皇帝看他一眼,神色淡漠地道:“裴宣一事與太子無關,此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朕的權威,待會兒伍道長會用裴宣的頭顱做法,消除孟獲之怨,諸位當引以為鑑,切勿再犯。”
眾人聞聽此言,便都齊聲應是。那些曾經虛報軍功的武將,一個個都不由自主心驚膽戰,顯然十分畏懼。
皇帝冷哼一聲,殺一儆百,就是要達到震懾眾人的效果。裴宣先是殺降,再是縱容屬下叛逃,不死難以平民憤。
安筱韶輕嘆一聲,附耳在江小樓耳畔道:“還說你和醇親王無關,你瞧瞧,剛才若非是他,你可要命喪當場了。”
江小樓不動聲色地一笑:“說不準……醇親王是來護衛你的。”
安筱韶輕輕晃了晃手中的象牙骨扇,扇面上的仕女盪舟圖栩栩如生,語氣卻是難掩促狹:“原來你不但膽大妄為,睜眼說瞎話的功夫也是一流啊。”說完她用扇子遮住了自己半張芙蓉面孔,只露出一雙閃閃發亮的眼睛,斜眼瞧她:“我已經去過醇親王府了,你可知道——他對我說了什麼?”
江小樓望著她,神色寂靜如水:“我不想知道。”
“我不信!”安筱韶微微提高了音量,惹得旁人側目,她這時才隱約察覺到自己受人矚目,連忙壓低聲音,“當真不想知道?”
江小樓瞧她一副神秘的模樣,不讓她說絕不甘心,便笑道:“如果你執意要說,我也不會阻攔。”
安筱韶手腕一轉,象牙骨扇啪地一聲合攏,笑容越發得意:“他說,心中已有所屬,此生非她不娶,叫我——不要痴心妄想。”
江小樓眉頭輕皺,復又輕輕鬆開,再開口的時候顯得格外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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