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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樓回過神來,就瞧見酈雪凝滿面的惋惜,是發自真心的惋惜。
“傅大夫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物件,你卻錯過了,真不知道說你聰明還是愚笨好。”
江小樓笑了笑,聲音依舊平緩,卻輕快了幾分:“那你就認為是我愚鈍好了——”
酈雪凝無奈地勾起嘴角:“真是傻瓜啊。”
江小樓斜睨她一眼,笑而不語。就在這時候,她瞧見一個藥童帶了一位男子走入大堂。
那是個中年男人,白皙的面板,個子很高,削瘦的身板挺得筆直。他的臉輪廓很深,一雙淺灰色的眼珠,充滿著寬和的光芒。到了他這個年齡,單用英俊二字形容太貶低他了,應當說他別有一番脫俗的氣質,那種可以讓你輕易從千百人之中分辨出他來。他跟著藥童向大堂的方向走,明顯是去拜會太無先生。
藥童對待他的態度十分熟稔而自然,看起來就是先生的常客或者朋友。當他走過涼亭的時候,不經意地看了江小樓一眼,眼神十分周正寬和,並未因為涼亭裡有兩個年輕美貌的女子便多加側目。這很不尋常,因為每天來這裡看病的人和家屬,總會情不自禁多看江小樓幾眼。因為這個姑娘容貌美麗,氣質高貴,就像是一株香曇,總是吸引著每個人的眼光。
“他是太無先生的客人嗎?”酈雪凝遠遠看著,難得對此人有一絲好奇。
江小樓的目光尾隨著那個中年男子,面容浮現起一絲清澈的微笑:“不,他叫謝康河,是一個富豪。”
酈雪凝覺得江小樓的神情語調都有些特別,不由轉過頭來看著她的側臉,問道:“你認識他?”
江小樓搖了搖頭,道:“不認識,不過——很快就會認識了。”
這句話說得十分奇怪,什麼叫不認識,什麼叫很快就會認識,難道江小樓會上去毛遂自薦嗎?酈雪凝正在驚訝,卻聽見小樓說道:“雪凝,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酈雪凝並不猶豫,道:“你說。”
江小樓隨手摘下錦囊送給她,認真道:“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十分重要,你千萬不要忘記。”
酈雪凝難得見她神色如此鄭重,便點了點頭,道:“你放心。”
她沒有問為什麼,甚至沒有問要怎麼做,立刻就答應了。真正的朋友不是如此嗎?江小樓放了心,在她耳邊低語數句,酈雪凝聽得連連點頭。
謝康河是太無先生的好友,太無先生一見到他,立刻高興地站起來:“來來來,趕緊把那盤棋端出來,今天你一定得下完棋才能走!”
謝康河無奈地笑道:“我是來給夫人討藥方的,每次都被你扣在這裡,你讓我怎麼辦才好?”
太無先生滿臉的理所當然,道:“怎麼這麼畏妻如虎,真是沒用!早告訴你不要娶妻,像我一樣快活自在多好!”他一邊說著一邊扯了人坐下,棋盤已經急忙擺好,生怕謝康河後悔。
謝康河苦笑,卻也沒有拒絕。兩人當真坐下來開始認真對弈,只可惜太無先生醫術高明,棋品太臭,三不五時便要舉棋反悔,謝康河倒是還好,旁邊的弟子早已經是滿臉冷汗了。
難怪沒人肯陪師傅下棋,本當舉起無悔,這棋品實在是太臭了。
就在他們下棋的功夫,一名弟子進來稟報:“師傅,酈姑娘有頭暈嘔吐的症狀,不知道可否現在面診?”
太無先生正舉著棋,聽了這話立刻放下,道:“請她進來!”
酈雪凝舉步而入,她身著青色絲質羅裙,膚色白皙,氣質清雅。太無先生看到她,連忙說:“把手伸出來。”
酈雪凝臉上帶著慚愧,盈盈拜倒:“太無先生,為了見到您,我說了謊,請您原諒。”
太無先生極為奇怪,道:“為了見我,什麼事?”
酈雪凝看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