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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得閒,給諄哥做件春裳。”
冬青聽了心喜,應聲去把裝了繡花針、大小繃子等物的藤笸搬出來。十一娘則由濱菊給自己梳了個纂兒,換穿了件杏黃色的素面妝花褙子,又戴了對珍珠耳釘,去東廂房邀五娘:“……我們一起去。”
五娘梳了高髻,戴了赤金步搖,插了大珠翠花,穿了件玫瑰紫事事如意妝花褙子,臉上淡淡敷了粉,掃了胭脂,看上去明豔照人。
看見十一娘來邀她,她嘴角輕翹,綻出一個極其瀲灩的笑容:“我馬上就好。”又吩咐紫薇:“將那蜜漬梅拿些出來。”
灼桃和穗兒正蹲在那裡給五娘染指甲。
十一娘吃著蜜漬梅,一直等五娘收拾完。
“時間太短,只能先將就了。”穗兒笑著解釋道,“原是準備了今天晚上用的。”
五娘看了看自己指尖如桃花般綻放的指甲,笑道:“顏色有點淡……晚上再仔細加遍顏色!”
穗兒笑著應了“是”,和紫薇幾個一起送五娘和十一娘送門。
灼桃低頭垂瞼,一直默默跟在幾個丫鬟的身後。
姐妹去了大太太的正屋。
屋裡的靜悄悄的,服裡服侍的個個噤若寒蟬,杜薇面無表情地朝她們眨了眨眼睛。
“怎麼這個時候才來?”大太太的聲音聽上去平靜,卻像*前的天空,讓人能感覺到那種隱忍的暴躁。
五娘笑道:“我和妹妹一起來的。”
讓聽話的人覺得她是因為十一娘所以才晚了。
平時她說這些話十一娘並沒有太在乎,可今天,她感覺很刺耳。
這個女孩子,在任何時候都不忘記把責任推到別人的身上去。
但她依舊如往昔,面露不安,保持著沉默。
大太太目光鋒利如刀鋒地在她身上打了一個轉,低聲喝道:“都給我滾。”
屋裡的人俱都驟然變色,立刻低下頭去,裝作沒有聽見,沒有看見。
五娘臉色煞白,和十一娘退了出去。出了門後,她猶不死心地抓了一旁的杜薇:“大太太……”
杜薇朝著左右看了看,見立在屋簷下的丫鬟們個個恭肅嚴整地垂手立在那裡,她低聲地道:“侯爺說來看大太太,可大太太剛露了個臉,侯爺就說有事要走……坐了不到一盅茶的功夫……”
所以心裡不痛快了?
十一娘聽著心中一動。
琥珀探來的訊息說,侯爺在初二的時候曾經和大爺說了一下午的話。
而五孃的微微一怔後,眼中閃過懊惱,望著自己粉色的指甲嗔道:“害得我指甲沒染好!”
第一卷 第三十六章 宴請(上)
送走女婿,大老爺回了正屋。大太太不由冷笑:“莫不是家裡太寒酸,國舅爺坐著嫌腌臢?”
大老爺皺了眉:“你胡說些什麼?侯爺不是那樣的人。的確是皇上有事找他商量——你又不是不知道,柳閣老致仕,朝中諸事繁多,於公他是朝中重臣,於私他是國舅爺,哪能置身事外……”
“我倒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做了大學士了?”大太太雖然語帶諷嘲,但比剛才要緩和了不少。
“你來燕京還沒有見柳夫人呢?”老老爺也不想和大太太多說,提醒她,“她們明天一早就動身,你抽空去看看吧!還有三弟妹那裡,看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我還要你說。”大太太嗔道,“東西我早準備好了。就等你回來一起過去了。”又叫了落翹給大老爺更衣,兩口子出門去了柳府。
五娘在屋裡敷臉洗頭,十一娘則在屋裡給諄哥做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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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徐家來接她們的馬車巳初三刻到的,大太太正好把家裡的事都囑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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