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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素軟緞錦衣,腰間繫一條玄色蝠紋銀帶,右手拇指上套著一枚白玉扳指。
他拱手行禮,聲音沉穩而富有磁性,“屬下衛涼玉,見過文大帥。”
不知為何,白溪總感覺他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但是,仔細想,卻想不起來了。
文鈞搖扇子的動作停下了,偏過頭看一眼衛涼玉,揮手示意他免禮,“說過多少次,只有咱們在場的時候,就不要來那麼些虛頭巴腦的規矩。”
衛涼玉正身,放下雙手,往白溪方向走了兩步,看清是誰後,用極為平常的語氣問了句,“她是文大帥的紅顏知己?”
白溪正在氣頭上,一聽他的話,心裡更憋屈了幾分,立即回道:“誰是他的紅顏知己!我是他的主子!主子你明白嗎?就是可以命令他做任何事的人。”
文鈞笑道:“就她這樣,像我的紅顏知己嗎?紅顏禍水還差不多。要我說,她就是一個專門罵街的潑婦。咱們有事出去談,不用理這個女人。”
衛涼玉頷首,隨文鈞一道出門,臨走時,回頭多看了白溪一眼,眸子裡有一道精光閃過。
白溪被文鈞鎖在院子裡,擺弄了半天,仍然弄不開鎖鏈,氣得坐在地上大罵文鈞。罵了沒幾句,想起罵街潑婦四個字,生生把沒說出口的後半句話憋了回去。
她的聲音傳出去老遠,連雲鏡居都聽得到。
錦夏在床上躺了許久,本想再睡會兒,叵耐白溪太吵,濛濛的睡意散得一乾二淨。她喚來青梅,問過之後,才知道白溪在外面。
“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找你。”打發走青梅以後,錦夏重新裹好被子,準備再迷糊一會兒。
眼睛閉上了,她卻一點兒也睡不著。
這時候,王府前院傳話過來,說是錦相爺和錦夫人來了。
他們二老很少一起出現,而今同時來王府,一定有大事發生。錦夏沒有過多考慮,馬上坐起來穿衣服。她輕輕動了一下,痠痛感如海浪般襲來,全身上下簡直沒有一處舒坦。
都怪謝天鴻,若不是他那夜一味索取,她不至於到現在還疲倦成現在的樣子。不過,看謝天鴻動作十分生疏,應該也是第一次。在大齊,通常大戶人家的男子,在十來歲的時候就有通房丫頭侍夜,開解人事。像謝天鴻這樣,二十歲還未碰過女人的,怕是沒有幾個。想到這裡,她心裡的不滿漸漸平息了。
對鏡梳妝時,錦夏看到銅鏡裡的自己,頸間多了一塊棗子大小的紅斑,想來定是昨夜謝天鴻留下的。若是被府裡的下人看到,傳出去,她可就沒臉見人了。她用水粉撲了一層,想遮掩過去,可惜效果不明顯。
錦夏最後只得立起衣領,又找出一條圍巾,裹在頸間,確定擋得嚴實,才安心出門。
走到院子裡,大老遠就看到白溪坐在地上,全身掛滿了鎖鏈,尤其是一雙白皙的手,被一對兩指粗的鐵環箍住,重得抬不起手。
想想她當初的囂張氣焰,再看看如今的樣子,真是太解氣了。
錦夏成心打趣,悠悠道:“喲,白小姐,你新買的鐲子分量挺足啊。”
白溪在她來之前,已經罵了半天,現在沒精神頭說話。她瞥了一眼錦夏,低頭不語。
在他人落魄時落井下石總是不好,錦夏只說了前面一句,便不再多言奚落。更何況錦相爺和錦夫人正在前堂,不能讓他們久候。
錦夏從白溪身側匆匆而過,徑直往前堂去了。
一進門,錦夏就看到屋裡面色焦急的錦夫人,正在房間裡踱來踱去。
她忙迎上去,握住錦夫人的手,親熱道:“娘,您和爹怎麼來了?”
錦夫人神色焦急,不放心地問,“夏兒,你這邊,是不是有事發生?”
“沒事啊。您是不是聽誰說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