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許你喊我乖乖!(第2/2 頁)
開我……”
無力反抗的女郎,被迫一遍又一遍地哀求,她整個人汗浸浸的,絕色的面頰只剩慘白,像只剛出生的小羊似的,潺潺弱水,被男人按在胸膛,柔弱無助的倚靠著。
凌玉暈了。
危玠守了她一整夜。
待新帝去上朝了,宮人們才敢朝那曼麗紗帳揭開的一方小口瞧過去一眼。
床帳上橫躺著的懷真公主,一身輕薄紗衣,隱隱綽綽遮蓋著斑斑紅痕,起伏有致,纖秘合度的身段楚楚,胸腹處堪堪搭著一角被衾,三分豔姿,裹挾六分朦朧。
似乎是陷入了夢魘,豐潤朱唇微啟,時不時溢位兩聲泣吟,聽之令人心頭酥癢癢。
如此,是被那殘暴的新帝折騰成這樣的,眾人不禁惋惜。
到了傍晚的時候,即使休息了許久,她人仍是怏怏的,面頰蒼白如雪。
殿外忽然響起尖銳的通報聲,危玠伴著一眾宮人行禮聲,快步而入。他隨手將帶來的卷宗扔到書案上,至床榻,溫聲喚。
“小玉?”
凌玉原本空洞的雙眼驟然充滿恨意,水眸似被火灼,無言責備他。
“乖乖,不鬧了。”
危玠在床邊坐下,眸光端詳凌玉蒼白憔悴的面頰,只見她如羊脂玉般的面容上,這會兒因惱怒,白裡添紅,眉心緊蹙,平添春機,美豔生動起來。
“取藥來。”他微微側身,肅穆吩咐。
“不吃。”凌玉梗著脖子,恐怕唯一能讓她好受些的事,就是和他對著幹。
“你又是誰,我不認識你。來人,將他給本宮叉出去。”
叛逆心已起,行事說話,便皆是為反抗而反抗,至於是否會帶來不好的後果,是不會去想的。
危玠顯得極其耐心,諄諄勸慰:“你生氣難過,拿誰不能出氣,非得和自己過不去?眼睛都哭腫了,不吃不喝,也不吃藥,身體如何吃的消?”
凌玉扭頭不看他,不肯回應,抓抓被褥,扯扯床帳,捶捶枕頭,洩憤般又將枕頭用力扔向男人。
枕頭打過危玠的臉頰,眾人大氣不敢出。
下一刻,他無聲將枕頭拾回,被褥拉平,床帳捋好,站著居高臨下開口:“屋裡的宮人喜歡嗎?從今天開始,藥一頓不吃,就殺一個,兩頓不吃,就殺兩個。”
說的像殺雞殺狗似的輕易。
凌玉想張口罵他,可唇瓣剛一張開,就被塞進去一顆藥丸,他大掌捏住她的嘴,強迫她嚥下去。
“乖乖,再鬧下去真生病了,”他語氣又變幻成溫柔,按住女郎的肩膀,試圖將人抱進懷中。
凌玉捂住耳朵,抗拒極了:“不許你喊我乖乖!”
“好好好,不喊。”危玠還是將人按在懷裡,此刻,他莫名生出一種,從前的小玉又回來了的想法。
輕拍著她的背,哄小孩似的:“好小玉,乖小玉,吃了藥,好好休息吧,去夢裡打我罵我,夢裡不止有一個我讓你打罵,你想有幾個就有幾個,無數個我,任你打罵任你差遣。”
凌玉“啊”地尖叫一聲:“不要無數個你。”她一雙小手亂拍,亂撓,哭喊:“不要你,不要你……”
“我要崔珩。”
終於,她崩潰的喊了出來。
無限的沉默,抽泣聲在詭異的氣氛中漸漸變小,猛的收住,女郎一顆心狂跳起來。
她緩緩抬頭,一張玉柔花媚的小臉兒,滿是淚痕,終於是想起來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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