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願我的小玉,年年歲歲,安康如意(第1/2 頁)
五月初五端午節。
這日宮中行宴,凌玉亦要出席,她梳妝得體,往麟德殿去。
麟德殿巍峨雄偉,斗拱飛簷、獸脊鱗次,外觀驕橫跋扈,儼然直指紫薇天際,乃大明宮國宴廳,岑寂書寫天家威嚴。
宮人們大多撥去宴會忙碌碌,綿長的宮道人煙稀少,凌玉走得很慢,他知道危玠今晚必然要出席晚宴,崔珩也在賓客行列,她難以面對,心情失落。
周圍景象在沉寂肅穆中愈顯頹然,凌玉抬眼,就瞧見了不遠處的危玠,他今日一身玄色蟒袍,金線繡龍浮動華光,腰飾剔透紅玉,星光在那深邃眉眼粲然投下濃墨重彩的陰影,灼然玉舉,俊美奪目。
身邊沒有一人,他就立在轉角處,凝著凌玉,像是在等著她過去。
凌玉明白他的意思,莫名環視一圈四周,見沒什麼人,才快步朝男人走去。
“皇兄,今日宴會人多口雜,你不該來接我。”女郎停在他面前,微微揚起的面頰,被殿宇簷下掛著的燈鋪上一層盈盈的金粉。
危玠笑道:“不是小玉一直跟著哥哥嗎?”
真會顛倒黑白,凌玉不和他一般見識:“你要赴宴,我也要赴宴。”
瞧見小公主神情頗緊張,不時看看四周,彷彿是怕有人經過。誰知危玠忽然俯身,俊顏貼近她:“小玉害怕什麼?為何要躲?”
然後,他故意將女郎攬入了懷裡。
凌玉炸毛般環視四周,輕輕掙扎了下,卻反被他抱的更緊,男人大掌沿著她婀娜的曲線摩挲下移至纖腰,不懷好意的揉了揉:“一會不許同崔珩說話。”
男人身上的溫度肆意傳遞,隔著兩層薄薄的衣料,二人在黑暗中緊密相貼,凌玉仰頭,鬢邊的鎏金穿花戲珠步搖微微晃動:“知道了。”
說罷,便覺得危玠的掌心燙了幾分,凌玉心房撲通跳個不停,既怕被人發現,又不敢拒絕面前的男人,好在黑夜遮掩了那侷促。
危玠眸光深沉,薄唇貼近她的耳垂,低聲曖昧呢喃:“你夫君如若知曉我們這般,會不會羞憤至死?”
凌玉面頰一燙,一把推開他搭在自己身後的手,抬眼,雙眸熠熠滿溢柔波,似乎是萬千星辰搗碎灑入其中,蠱惑他:“別鬧了,晚宴要開始了。”
危玠見她避嫌躲開自己,倒也沒再逗弄,鬆了手,兀自向前離開了。
凌玉落後十幾丈,整理了一番衣裙,耳邊傳來陣陣笑鬧聲,抬眼,麟德殿就在眼前了。
不久,皇帝入殿,小公主也在隨行宮人的伴隨下,款款入殿。
這二人入殿時間前後相差半盞茶的功夫,無人懷疑有異,但從凌玉進來後,崔珩的眸光便一直落在她身上一刻也不曾離開。
多日未與妻子相見,相思早已氾濫成災。
這次行宴,一是為端午,二是為靖楚王危瑁洗塵,令這場家宴又隆重了幾分。
他是太宗第二子,驍勇善戰,曾立下赫赫戰馬功勞,也是最早被恩賜出宮立府的皇子,因三年前的政治風波,新帝被流放疆北,他則被先帝圈禁於大理寺,這次被解禁,實乃新帝最得力的幫手。
正巧宮婢端了托盤來,新剪的花束正妍麗,龍船、梔子、凌霄、扶桑。長樂先挑了支豔紅龍船花,簪在了假髻上,明豔奪目。
“你們也都選一支吧。”
今日席間的女賓眾多,宮婢將鎏金托盤奉來,危玠伸手捻起那支梔子花,清新雅韻的淡黃花瓣,嬌嫩可人。
“就這支吧。”
眾人竊竊私語,新帝自登基以來,勸諫他設立后妃的摺子滿天飛,可全被壓了下來,如今後宮仍無一人,今日卻選了支花,莫不是心儀朝中哪位官宦家的小姐了?
只見那封神俊朗的帝王,手持嬌豔花朵,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