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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雪一邊仔細琢磨著,一邊又到軍營裡去巡視了一圈。他看見方才被懲罰的那兩名將士,一人找了一棵樹爬了上去,此刻正牢牢地抱著樹幹,苦不堪言。
樹底下圍了不少人,有起鬨的,有嘲笑的,還有猜誰先掉下來的,鬧得不可開交。
姚雪有點兒感興趣,走上前去正想看一看,結果這些人看見姚雪過來,便一鬨而散,樹上的那兩人還嚇得直接掉到了地上。
姚雪心中有點無奈,他也不想太為難人,最終免去了兩人的懲罰,又回了主帥的軍帳中。
門簾被掀起,帶進帳中一陣冷風,姚雪抬眼一看,是副將白羽進來了。
白羽簡單行了禮,便對姚雪笑道:「將軍,我怎麼聽將士們都在議論,說您不……」
他「行」字還未出口,姚雪便打斷了他:「你別說了。」
白羽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道:「將軍,恕我冒昧,這種病還是能治好的,若您不介意,我宮中有認識的老太醫……」
姚雪冷冰冰道:「我沒有不行。」
白羽聽他這麼說,又愣了一下,好心道:「此事我替您保密,下次若聽聞有人議論將軍,我定會為將軍正名。」
姚雪:……
姚雪萬沒想到這事兒會鬧得這麼大,一時間百口莫辯,正苦惱之間,秦洛差遣去送書信的將士回來了。他行過禮後快步走上前來,將一封書信遞到姚雪手中。
姚雪展開一看,上面只短短寫了兩行字:兩日後,涼軍只會派遣五隊遊騎兵出陣,是不是小把戲,屆時還請將軍一觀。
信紙上的字跡很娟秀,讓姚雪覺得沒來由的熟悉,可是言語卻極為挑釁,還頗為不屑。
他看完冷哼一聲,將那張紙扔進了一旁燃燒的火盆裡。
看著紙張在盆中化為灰燼,姚雪心中莫名有些煩躁,便轉頭問白羽:「涼國的國師到底用的是什麼把戲?白城為什麼會失守?」
白羽搖搖頭道:「白城的守軍幾乎沒有倖存下來的,具體發生了什麼無人知曉。只知道涼軍用極短的時間便攻破了白城的守衛,自己的軍隊卻幾乎沒有什麼損失。」
白羽說著,轉頭叫住了那位報信的軍士:「說起來,你可看見涼國的那位國師長什麼樣了?」
那位將士抬眼看看姚雪,似乎在遲疑當說不當說。
姚雪也有些好奇對方的模樣,便沒作聲,權當默許了。
於是那位將士壯著膽子道:「屬下低著頭沒看清,只知道他長髮披肩,看上去……倒有些像女子。」
姚雪疑惑道:「女子?」他與涼國接觸不多,私下裡一直以為,涼國的將士應當個個都是悍馬驃騎,五大三粗,沒想到對方的國師居然是這種風格。
白羽笑道:「其實對方並非女子。看來坊間所言不假。北地人人都傳,涼國國師雖為男子,卻生得美艷動人,一頭如墨長發及肩,一雙眼睛更是攝人心魄。」
姚雪聞言心中微動,似是被什麼觸動了心絃。這位國師的模樣,包括他所寫的字,總讓自己不可抑制地想到一個人。
他在心裡飛快地否定了這個可能性,不屑道:「裝神弄鬼,有甚稀奇。」
他頓了頓,又道:「整頓兵馬,改日會會他。」
兩日後。
姚雪立於陣前,望著敵軍騎著馬從遠方而來,揚起一片積雪。
大雪紛飛,天氣十分惡劣。敵軍的規模姚雪並看不真切,極目遠眺之間,派遣的探子來報,涼軍似乎真的只帶了五隊遊騎兵出陣。
姚雪心中暗暗詫異,涼國的國師當真會遵守書信上的戲言?
涼軍為首的人正張弓搭箭,頃刻之間,密密麻麻的箭羽已經朝他們這邊落下。
姚雪抬手揮劍,將近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