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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這一箭並沒有傷了它的根本,血腥之氣反叫這隻猛獸狂性大發,一下子撲了過來。林沫冷哼了一聲,又拍了一下馬屁股,側身跳下了馬。
“你幹什麼?”水溶驚道,只是受了刺激的白馬一個勁兒地往前狂奔,將林沫狠狠地甩在了身下。
從馬上摔下來可不是好玩的,林沫在草地上翻滾了整整幾圈,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疼得不像是自己的了,左腳整個麻木,像是沒了知覺,比起身上的疼痛,最可怕的是,那隻猛虎已經撲了上來。
水溶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的馬,往回跑的時候,正巧看到了那隻斑斕大虎嘶吼著撲倒了林沫。
他一瞬間覺得頭暈,好像周圍的一切都不復存在了一樣。
然而一切都結束了。
猛虎的利齒咬進林沫的脖子的一瞬間,他折下了身子,將手裡的彎刀插進了老虎的胸口,又藉著那片刻的衝勁,彎刀向下,劃過了老虎的肚皮。
水溶連滾帶爬地下了馬,踉踉蹌蹌地撲了過去,只見那虎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趕緊衝近了看,只見那把彎刀深入猛虎的心肺,一劃而下,將它整個地開膛破腹了,腸子和血都流得林沫滿身都是。
水溶使盡了渾身的力氣把林沫拖了出來,發現他身上不只是老虎的血,方才那隻虎的利齒已經咬進了他的喉嚨,從馬上摔下來也造成了不小的內傷,如今已經陷入了昏睡。
他帶了近侍來這個圍場,為了防止出現上次圍場的那種窘迫又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去保護水浮的情況,這是輕則摘烏紗帽,重則抄家滅祖的大事。萬不能叫任何人知道。
水溶把手伸進了袖口,放出了北靜王府的訊號彈。
“我可是拿自己的命在救你啊,千萬別死了。”他啞著聲音撕開了自己的袖口,試圖把林沫脖子上的兩個血洞堵住。
第96章
北靜王府的訊號彈顯眼又奪目;即使天還亮著,也明晃晃得耀眼得很。水溶嫌披風上的毛不乾淨,撕了自己的夾衣給林沫止血。皇家的侍衛也正四散著找人,看到了訊號彈;竟趕在了北靜王府的侍衛之前到了。林沫中間疼醒了兩次,頭一句話道:“我,左腿折了,別隨便搬動。”第二句話是趕來的神武將軍馮唐:“哪兒來的虎?”
天子盛怒。
皇家圍場;從來都是放養些善跑卻又無害的牲畜,以鹿羊為佳,飛禽走獸,子弟們試手;追逐獵物的時辰比真正動手的時候多;騎射武藝,也不過就是那麼一回事。便真有要考量的心思,效仿那孫郎去射虎的,也不該是個就是跟來湊數的、連獵犬都沒帶的文狀元!
究竟是誰,敢在皇家的圍場裡飼養老虎?還把它放了出來。
林沫的刀是容嘉給的,容明謙當年的愛刀,兩尺長短,兩邊都開了刃,刀頭十分尖銳,整個刀身彎的弧度不大,卻鋒利地很,輕輕一抹就能割破了手,用一個水牛皮的鞘套著,以林沫當時的情況,能精準地找到猛虎的心口,把刀捅進去也著實不容易。只是代價也忒大些。便是一般的武夫,瞧見這種陣勢也只有腿軟的份,若有那勇武有力又膽識過人的,簡直能叫說書先生在茶館裡頭說上他十天半月的。
馮唐戰戰兢兢地查了那隻老虎的屍體,同皇帝去稟報:“這隻老虎肚腹裡有些細肉,像是有人餵養的,林大人臨危不懼,先頭一箭也很有些準頭,若非力氣不夠,那一箭就該要了那畜生的命的。”
“朕並不打算聽泰隱如何勇猛果敢。”皇帝輕輕地扣了扣桌子,“林侯同北靜王走的那條道,難道不是朕原先想走的?”他問,“水溶呢?”
馮唐抹了一把冷汗,便聽到戴權尖著嗓子喊了一聲:“宣北靜王——”
水溶這個人,形容秀美,風流倜儻,馮唐每每見時,總是見他衣冠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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