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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的是什麼手段。這是人家自開朝以來就謀劃下的經營,別人羨慕不得,也求不得,畢竟,歷任北靜王的年歲擺在那兒。可是,人家的圓滑也擺在那兒——即便帝王也怵他們怵得不行,也找不到由頭光明正大地把那座王府一擼到底,只能用些不能見光的手段,由著那座府邸在那兒當眼中釘。
“牆頭草”三字,曾經水溶是絕對的代名詞。誰家他都親近,跟誰都稱兄道弟,可是誰都有把柄在他手上,誰都有求著他辦事的時候。
可是,自打他同靖遠侯糾纏到了一塊兒……
皇帝斂眉:“宣。”
周翰林左右看看,為難道:“陛下,即是北靜王有要事密奏,臣等可先回避?”
“不必,他奏上來的事,橫豎朕也得與你們相商的。”皇帝一直是個和氣的人,他做什麼決策,大約總是同內閣一道商量著決議而出——雖說最後起決定作用的還是他自己的一句話,但這麼個流程得走。
北靜王的事兒果然很急,往日裡一絲不苟的俊雅公子哥兒,竟也急得稍有些儀容不整,幾個閣老面面相覷,何時見過水溶這個模樣。
皇帝卻在心裡發笑。這個水溶啊,難得有事要報,還得皇帝都見他的情?作出這樣的模樣來,他還得見個不小的情。
然而水溶所報之事,卻讓他沒了冷笑的心思。
“當真?”
方紙柔自然不是得了什麼風言風語都會來稟報的,於是水溶也極詳細地回稟了皇帝女王儲此刻在天津衛下榻的客棧、所帶人手,又細細地說了有何證據證明那是茜雪國的女王儲,一樣一樣地說來,那女子就算不是女王儲,也必是她最親近的人了。
這個女人圖什麼?她已經派了使臣來表明親近之意,卻又緣何自己動身?來也罷了,又為何要偷偷摸摸,秘而不宣?
皇帝略一沉吟,道:“戴權,擬旨,命西北、東北、沿海各地駐軍加強防備。宣玉徵文、符源,白塞進宮。”
這三人水溶都熟,玉徵文就不提了,禮部尚書,當年皇帝有意收容嘉為東床快婿,這人大喇喇地提議容嘉斷了和林家的婚事,馬屁拍到了馬腿上,符源身上有個靖義伯的爵位,當年山西大災,這人圍了晉陽,開倉放糧,有大過也有大功,因他常年征戰,通曉藩語,皇帝革了他一年的職,又給召來了京裡,現任著鴻臚寺卿。至於白塞,同林沫的外公白騫還是出了五服的族兄弟,只是打小就搬離了山東,又文武有別,素不來往罷了,也不過將將到了知天命的年歲,任著通政司通正使的職務。
如今方儉病了,內閣之中並無首輔,素來是大家夥兒一起議事的,只是皇帝還沒問別人意見,幾個閣老也只能面面相覷,不知作何感想。
“先頭齊王同朕說,這茜雪國的女王儲,興許是個不弱男兒,不好拿捏的。朕眼瞅著這樣子,只怕比一般男兒更要強些。”女人當政的藩屬小國,三番兩次地侵犯邊境,屢教不改,那些女人能用飽讀詩書的漢家人印象裡的女人來對比?只是皇帝久居深宮,平素裡見過的最毒辣的女人也不過是在宮裡頭打打小宮女,倒是也有下毒的、上眼藥的、玩心計的,跟人家茜雪國女王儲這麼個未嫁的姑娘家的心眼兒都沒得比。
皇帝宣人進殿,倒也沒想著要自個兒花時辰講解一通,戴權也是知曉聖意的,親自出外迎了三位大人,把原由說了一通,把三人唬的,一進殿就脫帽謝罪。
“既人已經來了,你們著手接待吧。”皇帝閉目思考了一會兒,忽地笑道,“朕當了這些年的皇帝,還是頭一回接待女客,你們也是第一遭,把事兒辦好罷。”
話雖這麼說,男女有別四字先不提,藩屬國的王儲來天朝這樣的事,也不常見,該用什麼禮儀,禮部、鴻臚寺都沒了主意。
幾人一起出宮時,白塞意有所指:“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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