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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出來。丁思秀並沒在意他說什麼,而是直接奔向了地上的牛皮。
噯,你也過來。媳婦正在院子裡洗下水,聽到叫噯字,知道是叫她了,兩手甩了甩水,一邊往腰間的圍裙上擦著,一邊跑了過來。他頭也沒抬,把地上的牛皮攤開說,媽,你也出來趟。他媽放下茶盅,吐著瓜子皮從屋裡走了過來。
媽,我剛才上小亮子家收皮,你猜怎麼著,那隻牛活拋也不過三十尺,結果竟多出來五尺。你說這五尺,得多少錢?不用多,咱賺這五尺就行,一頭牛賺這些,就不得了。
噢,咋多了,當媽的疑惑地問:看走眼了?
呵,我這眼,要說牛羊肉,一頭不差二三斤;皮,一頭也不過一二尺。
那是量錯了?街里街坊的,按理該向著,可販子要是沒了賺頭,人家就走了,咱也抽不到份子了?
是啊,啊不對,是都不是,媽。
這孩子,反了糊,糊了翻的說啥呢?
來來,都聽我的。丁思武把牛皮拖到院子中間攤開,讓幾個人分別踩到牛皮的牛頭、牛尾、牛肚處,自己則拿過一張尖頭鏟鍁用勁剷起來,邊鏟邊往外抻,眼看著牛皮越鏟越大,越抻越長。鏟好了又潑上一盆水,讓它在這兒滋洇著。
噢,原來是這麼長大的!
對啊,咋樣?嗯?哈哈。思武,這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你啦,我還沒收完呢,得趕緊去。沒我,那倆玩藝兒是一張也收不上。記住了,這事千萬別讓那倆玩藝兒知道。
大哥,你是為了抽那兩塊,是顯擺威風,還是逃出去玩?
去你的,嘿嘿。媽,我走了。
走吧、走吧。當媽的嘻滋滋的回著大兒子的話。高興呀,不高興才怪,憑空裡又來了賺頭嘛。
媽,你說這能行?丁思武望著大哥走去的背影,似信非信地問。
咋不行?
照這個鏟法,不把皮鏟壞了?
你長倆眼是幹啥使的?鏟上洞可不就壞了。
我不是說鏟上洞。
那是啥?
大哥簡直就是奸商,夠狠的。
傻種。你不狠,牛羊肉不嚼碎了你都不咽。
兩碼事,媽!丁思武顯然有點急了。
小鱉羔子,想反天我看你是。
思武,聽老的話,叫你咋幹就咋幹呀。大嫂一看婆婆生了氣,拽著小叔子幹活去了。丁思武見狀,也就借坡下驢與大嫂一起又去忙了。婆婆心裡更明白,家裡一幫子小叫驢,儘管大兒媳婦話不多,還有點木吶,可在不少事情上確實也起到了緩衝作用。
下午,丁思秀從外面吊兒郎當地回來,進院子看見媳婦在生火燒水,他悄悄地說,走,進屋。
收拾好我就來。
爸媽呢?
都出去了。思武在那屋裡剔牛肉。
快,進屋、進屋。說著拉著她進屋就插了門。嘿嘿,急死人了,真憋不住了。他不容分說,一把將她拽到了床上。
你,你也要看看什麼時候呀?媳婦紅著臉驚驚慌慌無所適從地連連擺手。
別吭聲……
大嫂,大嫂,過來搭打手。丁思武在那屋喊的這個急。
哎……
別吭聲。這個二百五,他連他親哥的好事也攪和。
丁老四終於來找馬衛國了。自從土地承包下來,好像人人都忙得不可開交,可這事再忙也得辦,再拖下去,不光是兒子每次去清真寺都撲空的事,還有寺裡一大堆的不滿堵在丁老四的胸口。再說眼下收牛肉的人時間觀念比他媽的搶孝帽都厲害,不管你啥狀況,楞是不等你。現在,幹買賣的都成了孫子,可他孃的收牛肉的就他孃的這麼牛,咱等他行,他不等咱。白天還能拖一拖,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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