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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陰司設闌干神嚴束之,故不能還故鄉。”問:“紙錢紙也,陰司何所用之?”曰:“公此問誤矣!陽間真錢亦銅也,飢不可食,寒不可衣,亦無所用,不過習俗所尚,人鬼自趨之耳。”言畢不見。趙哀之,為焚紙鏹五千而行。
白日鬼
有偷兒戚姓,技最工,攫取漸多,恐跡之者眾,因僦義冢旁敗屋居焉。有數鬼見夢曰:“若宜祀我,會且致富。”戚於夢中諾之,覺以為妄。亡何,鬼復見夢曰:“三日內祀我,出三日,則若於夜間所偷,予能白日取之。”戚倔強,覺而不祭。三日後,果大病,命其妻檢視諸物,徵鬼言驗否。時日亭午,諸物忽自移動,若隱隱有運之者。欲起奪之,手足如縛,物盡而縛解,戚病亦痊。乃大悟,笑曰:“我燒悶香迷人,今乃為鬼所迷,世俗所稱『白日鬼』,其斯之謂歟?”自此改行為善。
饒州府幕友
慈溪袁如浩遊幕西江,與寧都州程牧交好。乾隆三十一年,程公委署饒州府篆,邀如浩偕往。時郡署新遭回祿,前太守某被焚身死,程公到任,修葺尚未告成。
夜間,如浩持燈往廁中,遇一人年三十許,衣月白衫,舉頭望月,若有所思,惟下體所著鞋襪,模糊莫辨。見如浩至,拱手問訊。審其音,杭州人也,自言周姓,字澹庵。如浩因署內並無是人,詰所自來,乃欷殻Ц嬖唬骸拔曳僑耍�斯硪玻�蟻登叭嗡廄�饒揮選I夏耆目け輝鄭��嗇城質搓飭福�っ衲裟陳柿烊��噯爍安扛孀跡�煞⒈臼〈笙萇笪剩�鹺歲獠帷2渙希��匾言縋笤煊〔荊��煩鋈耄�雜鋅善盡4笙芪�淥�郟�旖��宋食晌芨媯�蔥姓�ā4吮蒼夠晟纖叨汲勤潁�貉致奚笱叮�蟻的揮眩�時恢炅��種倒�律趺Γ��誆榘烊目ぴ置癲嶙櫻�蛑獵掠啵�嫉蒙竺鰨��嗇趁瓣饈鞘擔�衷┥筆�耍�辭補砈デ芨糠湃牖鷸校�怨試謔鶘賬饋N曳峭�保�鎪浠衩猓��つ乙迅��荒芑夠輳�壞沒�粼詿恕R蟯X卻Ρ煌吣窘充涯紓�杖棧嘣櫻��圓話玻�壬�銜�乙浦兩紀猓��韃磺場!毖雲�患��
如浩次日尋至署後,果見黑漆棺一具停在牆邊,諸工作人在旁喧嚷,遂告知主人,舁至城外,擇地掩埋,作文祭之。
雷誅不孝
湖南鳳凰廳張二,賦性兇惡。父死,依母而居。母年七十餘,視若老婢,少不如意,輒加呵叱。鄰里忿極,欲鳴之官,母溺愛隱忍,反為調護。
乾隆庚寅六月七日,值其生辰,留群不逞飲酒食麵。家故貧,未娶,廚中僅母一人司炊。某酒酣索麵,母雲:“柴溼火不旺,姑少待。”某怒,赴內呵責,母急捧一碗戰兢而至,因煌遽,忘下蔥姜。某益怒,按碗劈面打母,母倒地仰天大哭。忽天光晝晦,雲氣如墨,雷聲隱隱而起,某自知幹天之怒,即扶母起,跪地謝罪。母亦代為跪求。某伏母后,抱持母足不放,雷電繞屋不去。母起立焚香,忽火光如流星飛入中堂,將某攝去,擊死於街。鄰里聚觀,同聲稱快。
朱孝廉名錦者適主敬修書院講席,聞而趨視,見其面目焦黑,左太陽一孔如針大,作硫黃氣。其身局縮如殭蠶,提起即長,放手即縮,蓋骨節已震碎矣。背間有字,似篆非篆,不能識。
桂花相公
江西豐城縣署後有桂花相公祠。相公之里居姓氏弗可考,相傳為明時人,作幕豐城令。有盜案株連數人,相公廉其冤,欲釋之,令不從,遂大怒,觸桂樹而死。後人肖其像,為之立祠,稱為“桂花相公”。相公甚靈異,宰斯土者,必先行香。凡有命案,發覺前一日,相公必脫帽几上,自露其頂。始而異之,積久如是,亦弗之怪。
落漈
海水至澎湖漸低,近琉球則謂之“落漈”。落漈者,水落下而不回也。有閩人過臺灣,被風吹落漈中,以為萬無生理。忽然大震一聲,人人跌倒,船遂不動。徐視之,方知抵一荒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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