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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煜的背影上,那目光說不清是震驚、悲愴、傷懷還是不甘,或者,這幾者皆有之。
他也呆滯在原地,不曉得自己該留下,還是應該離開?
直到嚴臨走過去輕拉他的手肘,把他無神似的軀殼帶出到病房外。
正當嚴臨準備掩上房門時,門又從裡面被拉開了——
彭煜從病床前追出來,既像昭告又像發誓地知會剛走出門外的兩人:
“我要幫楓……維樹醒過來!”
她的眼眸中閃耀著她的決心。
說完,她重新關上房門,留下程維楓和嚴臨兩人為她突如其來的宣告不知所措。
門板和門框合閉發出的踫撞聲響起許久之後,程維楓才像是被點穴的人終於解開了穴道一樣,渾身僵硬地走到醫院走道上靠牆的長椅前。
咚——
他頹喪地跌進長椅。
“……”他抬起手遮住自己的眼,兩片薄唇微微動了動。
嚴臨依舊站在病房門前,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程維楓的每一個動作。
走廊盡頭那扇不小心沒鎖好的窗被一陣風吹開。
那股風穿過吹開的窗戶透進來……
隨著風,隱隱約約的,嚴臨聽到耳邊響起的呢喃——
“完了……一切都完了……”
☆、第八章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但對於等待昏迷不醒的親人醒來的家屬來說,這六十多個日子,每一天都只能用“度日如年”來形容。
彭煜這兩個月的生活過得十分充實,幾乎都奔波在三點一線之間。除了平日裡要到學校上課應付出席率和不知不覺中即將到來的期末考之外,她大多數時間都窩在醫院裡程維樹的病房中。
既然程維楓說昏迷一年多的程維樹會突然開始有知覺起來是因為她的緣故,那麼她自然是要竭盡全力去幫助他恢復的,畢竟她也希望他能趕快醒過來。
所以她每天都俯在他那隻為她留有傷痕的耳畔講述他們曾經一起經過的那些事情、訴說她的期盼,再親眼看到他從最開始的幾近無動於衷,到最近幾日他時不時會作出些輕微的動作。
可是即使程維樹的表現顯示出他似乎正在逐漸轉好,對於一直在期待著他恢復意識的他的家人和彭煜、甚至嚴臨來說,只要他還沒能清醒,他們每天的心情就像在做雲霄飛車一樣——從清晨對看到他睜開眼那瞬間的盼望,到傍晚看到他仍然雙眼緊閉的失落,日復一日……
“彭小姐,又來啦?”
門剛被推開,原本在病房裡守護的白衣天使看到來人面孔,朝她漾出一抹友善的微笑,招呼道。
基本上,負責這間病房的白衣天使們對兩個月前程維楓帶來的兩位嬌客的容貌已經相當熟悉。大約她們和病人之前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所以自從那日出現在這裡過後她們時常都會到這間病房拜訪;尤其是眼前的這一位,每日必定前來報道,想不熟也難。
“嗯,今天沒什麼課,所以……”彭煜淺淺地笑了笑,“他今天怎麼樣?”她的視線從白衣天使的臉上轉到病床上的程維樹,示意到。
白衣天使笑得有點牽強:“和昨天一樣。”
這一位白衣天使和到訪的彭煜常常碰面,大家多少聊過一些,所以也不隱瞞,或者說那些場面上的話,直接以實情相告。
“是嗎?”彭煜點點頭,平靜表情讓人察覺不到她的任何心理活動。
“對了,嚴小姐剛才也來過,待了幾分鐘又走了。說是出去買些東西,很快就回來。”怕彭煜會太難過,白衣天使急忙轉移話題道。
“我知道了。”她又是點頭。
她把背上的揹包和手裡的小提包輕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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