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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禹世然福了福身,連忙跟著白珍珠離開了。
“福媽。”白珍珠往前走著,淡淡地喚了跟在她身後的婦人一聲,婦人連忙走到她身側,卻仍是將頭垂得低低的,恭敬得不能再恭敬地模樣,畢恭畢敬道,“老奴在。”
“白力和蘭兒突然就不在我身邊了,突然失去了左右手的感覺,讓我覺得有些不安。”白珍珠的臉膛攏在風帽下,大片的陰影讓人看不清此刻她面上的神情,只聽得她一向溫和的聲音有些黯然有些頹唐。
福媽抬起頭,看了白珍珠的側臉一眼後,沉然的目光猛地顫了顫,而後又低下頭,語氣雖然仍是恭敬謙卑,卻多了幾分心疼,“姑娘,你若是覺得累了,就放手吧,小姐她……”
然,福媽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白珍珠冷冷打斷了,“不,我絕不會放手,他們欠我的永遠還不起,我只不過是取回本屬於我的東西而已。”
“可是姑娘,若是小姐九泉之下知道你過得如此不開心,定也不希望您這般……這般苦了自己……”福媽說著,面露心疼之色。
“不要和我提我娘!”白珍珠在聽了婦人的話後情緒陡然變化,“若不是她執意要你告訴我事實,我就什麼都不知道,可她既然選擇讓我知道事實,不就是要我為這個事實做些什麼?而我既然已經知道了事實,又怎會再裝作一事不知?我既已選擇走了她給我的路,不是成就是死,如今這路我走到了一半,你卻讓我中途放手,你認為我還能放得了手嗎?”
白珍珠忽然低低笑了,冷冷的笑聲裡含著濃濃的自嘲,“我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走到了她想見到的這一步,我怎能就此放手?我豈能就此放手?”
“不,不是這樣的姑娘,小姐並不是要你去爭去搶去報復什麼,她只是——”聽了白珍珠自嘲的冷笑,福媽面露心疼焦急之色,連忙解釋,卻再一次被白珍珠打斷。
“不要說了!”白珍珠冷笑轉為低喝,“你認為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這些話你要是早幾年說,或許還有用,現在說還有什麼用呢?”
福媽的臉色頓時變白,張口想辯說些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只能微張著嘴啞口無言,最後慚愧地重新低下了頭。
說話間,兩人已走到了大門外,原先退下的轎伕已在門前等候。
“事已至此,我絕不會放手。”白珍珠拉拉頭上的風帽,躬下身走進了軟轎,聲音依然恢復了尋日裡的溫和,“福媽,回府吧。”
“是,姑娘。”福媽無聲嘆息,尾隨著軟轎走了。
青衣小廝目送著白珍珠的軟轎離開,正欲關上大門時,一道淡藍色的人影急急衝了過來,青衣小廝猛地一愣,將來人讓進院子裡後,迅速關上了大門。
*
白琉璃坐在白珍珠小院的園子裡,悠閒地品著茶,沙木站在她的身後,忽的一陣涼風掃過,沙木恭謹地小聲道:“大小姐,秋日涼,您要不要到屋裡等著?”
“這可是珍珠姐姐的園子,如今珍珠姐姐不在園中,我怎能在沒有主人在的情況下擅闖別人的屋房,這樣豈不是又給了別人亂嚼我舌根的機會?”白琉璃背倚著太師椅,微微歪著頭,一手撐著額,一手一下一下地敲著椅把,一副閒然自得得好似在自己院中的模樣,哪裡有絲毫“客”的模樣,只聽她不冷不熱道,“你們就沒人知道你們的主子去了哪兒的?”
自白琉璃踏入白珍珠這所院子時,這院子裡統共五個婢子無不戰戰兢兢,此刻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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