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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美麗又溫暖的顏色。
白琉璃沒有接話,百里雲鷲也沒有再說話,整間屋子陷入了安靜之中,只忽的聽到一聲燭花的聲音,除此之外,便是兩人輕輕的呼吸聲。
白琉璃幫百里雲鷲施診,放毒血,喂藥服藥,至始至終,兩人都是沉默著,如此安靜的感覺並未令白琉璃生厭,反令她覺得心靜,彷彿面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她無需像平日裡一樣算盡各人心中所想與各種事情,許是因為她還沒有將他真正猜透看透的緣故,要知道他並不是個簡單的人。
只是,他從不在任何人眼前露出的容貌,卻不在意被她一而再的看到,是有原因,還是覺得她不足以構成危險?
他左眼周圍那一輩子都不可能磨滅掉的烙印是讓他戴上面具的原因,那這些烙印是出自誰人之手,看樣子不像是新疤,倒像經歷了不少年月,甚或可能是他年少時便被烙上了,那是要承受如何刻骨銘心的痛?又是誰,對一個小孩下這樣的毒手?有著這樣的一張臉,只怕他的童年過得並不如意吧。
百里雲鷲,真的像傳言裡所說的一樣,如謎一般。
白琉璃為百里雲鷲解了毒之後發現他居然睡著了,不由令她又氣又好笑,真的當她對他沒有任何危險麼,要知道前世的她可是被稱為修羅的殺手,不過這一世的她不想活得那麼累,沒有了家族的使命和無法治癒的病,她想過個尋常人的生活,雖然現在她身邊潛伏著許多她無法完全知曉的危險,卻是比上一世好多了。
因為上一世,她除了一身的本事以外,什麼都沒有,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她有的只有使命和任務,可這一世她有一個雖然瘋癲卻對她極好的爺爺,有一個肯為她赴湯蹈火的小丫鬟,現在這兒又有一個要成為她“相公”的男人,即便只是名不副實的,卻也是上一世的她不曾擁有過的。
白琉璃將那半邊面具為百里雲鷲戴好,不僅大發慈悲地讓他睡在她的床上,還替他蓋上被子,做完這些之後白琉璃想她今夜定是不正常了,竟然會幫一個男人蓋被子。
白琉璃坐在藤桌旁的椅子上,一邊翻書,一邊時不時抬眼看向藤床上的百里雲鷲,以確保解毒之後是否有還有殘毒在體內以致出現其他反應,只不過看著看著,她覺得眼皮越來越重,最後竟忍不住倦意闔上了眼睛,趴在了藤桌上。
只是,直到白琉璃睡著,她都沒有發現,百里雲鷲至始至終都未曾真正睡著,而是在她闔上眼的那一刻睜開了眼。
“我知道,我記得,不用一直提醒我。”百里雲鷲看著屋頂,又開始淡淡的自言自語,卻又像是在跟誰說一樣,可屋裡除了他便只有睡著的白琉璃,哪裡還有第三人,又見他神色清醒,完全不像是在囈語,然他的眼神,偏偏像在看著一個人,一個飄在他正上方的人。
白琉璃醒來之時,已有晨光透過窗戶落到床上,只見她的藤床上,被褥疊的整齊,竟是一絲褶皺都沒有,彷彿昨夜這兒從沒人睡過一般。
走了麼?何時走的她竟沒有任何察覺。
白琉璃站起身,一件衣袍從她肩上滑落,袞邊絲質黑袍,正是百里雲鷲的外袍。
“大小姐,您醒了嗎?”屋外響起輕輕的叩門聲和沙木恭敬的聲音。
“嗯,進來吧。”白琉璃揉了揉太陽穴,以驅散晨起的睏倦。
“大小姐,有您的信。”沙木上前,將一隻黃皮信封雙手呈上給白琉璃,“狀元府送來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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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叔困得眼睛要翻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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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請賞菊,或請君入甕?
信上沒有文字,也沒有署名落款,只有一朵以黑墨勾勒出的盛放秋菊。
白琉璃看著紙上的秋菊,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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