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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手,只見他寬厚的掌心裡竟是一片烏黑,令穆沼不禁斂笑蹙眉,“你中了毒?”
難怪他方才拔劍之時會有遲疑,可除了他與聽風還有望月之外,再無人能靠近他的身側,更枉論有誰能給他下毒,且他一向敏銳,這些見不得光的行為一向瞞不過他的眼睛,他又怎會中毒?難道是她——?
穆沼抬眸看向白琉璃,眼神冷冷,可若是她,方才她為何還要救鷲?且鷲不是大意之人,就算鷲相信她也不會中她的計,那麼這毒又是從何而來?
“嗯。”對於穆沼的擰眉疑問,百里雲鷲只是淡淡應了一聲。
“什麼時候的事?”穆沼眉心未舒,“誰人下的毒?”
“昨夜。”百里雲鷲收回被白琉璃握著的手,只回答了穆沼前一個問題,卻沒有回答他後一個問題。
穆沼知他是知而不告,卻沒有打算讓他全部如實相告,只是,“你既然知道自己中毒,方才為何還要拔劍?”
急著送死!?這個冷麵男居然沒告訴他他中毒的事!
“大意了。”沒有過多的解釋,百里雲鷲只是用寥寥三個字回答了穆沼的疑問。
“你——”穆沼十分不悅百里雲鷲的態度,竟揪起他的衣襟想要揍他。
“因為在此之前,王爺並不知道他中了毒。”白琉璃平靜清冷的聲音在穆沼揪住百里雲鷲衣襟的那一刻響起,看著百里雲鷲沒有面具遮擋的右眼,看著他面無表情的右臉,彷彿看到他內心真實想法一樣不疾不徐道,“琉璃說得可對?王爺?”
“正是如此。”的確如她所說,在他抬手握住劍柄的那一刻前,他並未知道自己中毒,也如他自己所言,是他大意了。
昨夜的竹蜻蜓,讓他回憶起了太多的往事,看著那隻已然看不出原來色澤的竹蜻蜓,他恍惚看到了記憶深處的那個人,太久太久沒有再見過的東西,讓他平靜如死水的心在那一瞬間晃動了,致使他抬手便將那隻竹蜻蜓拿在手裡,最後也讓它在他手心裡化作散骨,無所疑慮,只想讓它快速從他眼裡消失。
而他捏碎竹蜻蜓的手,正是他的左手。
若他沒有記錯,她似乎叫白珍珠,真是“有心”。
“什麼毒竟厲害到你無所察覺?”穆沼將眉心蹙得更緊了,卻是鬆開了百里雲鷲的衣襟,隱隱總覺得事情並不僅僅是有人來刺殺這麼簡單而言。
“因為在那之前,王爺沒有真正運氣。”白琉璃又一次替百里雲鷲回答穆沼的問題,穆沼以凌厲的眼神盯著她,百里雲鷲則是抬手輕輕平整胸前那被穆沼揪皺的衣襟,只聽白琉璃微微淺笑道,“琉璃府中有新得的茶葉,王爺是否要到府中坐坐,順便喝一杯熱茶?雖然夜裡喝茶並不太好。”
白琉璃說著,上前半步靠近百里雲鷲,低聲淡笑:“若是王爺不想日後受制於人的話。”
白琉璃說完又退回了腳步,向百里雲鷲彎起眉眼微微一笑後轉身向白府大門走去。
“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聽風,領人將聘禮捧進白府。”百里雲鷲邊說邊往白府的方向走。
“你相信她說的話?”穆沼擋到了百里雲鷲的面前,臉上沒有一絲笑意,“你我都看得出,她心思不淺。”
即便他不知道白琉璃心中打著什麼算盤。
“阿沼,我知你關心我,不過,無事。”百里雲鷲停下腳步,看著穆沼冷沉沉的眼睛,笑了笑,“看多了阿沼笑,這副模樣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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