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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冽冰沉,望月在黑暗中站住腳,暗月則是朝她微微頷首往白琉璃去往的方向掠去。
“雲王府的人,果然來了嗎。”黑暗之中,有男子低低深深的冷笑聲響起,望月手中長劍白芒陡現,殺氣凜冽。
未見有人現身,只聞男子的笑聲很是陰佞,“你們,誰也別想壞我的好事。”
望月抖抖手中的長劍,在黑暗之中找準定位,掠身向一直躲在暗處的男子刺來。
然,男子並未打算與望月交手,在她出手時動作迅捷地連連往後倒退,與此同時,只見一道黑影飛到他身後,黑影的背上還揹著一個似乎已陷入昏迷狀態的鬚髮花白的老人,儼然是老白越!
跟在黑影身後掠來的是去而復返的暗月,暗月身後則是速度同樣快得驚人的白琉璃。
望月似乎有一瞬間的遲疑,收劍的同時竟是退回了黑暗之中,眼睜睜地看著黑衣男子將老白越帶走。
暗月明顯一怔,似乎是不能理解望月的做法,微微皺眉後也是盾入了黑暗之中。
白琉璃來到方才黑衣人停腳的地方時,黑衣人早已不知去向,唯餘一張巴掌大的紙張在徐徐飄落,只見白琉璃手一甩,一根細小的銀針即刻將飄落中的紙張釘到廊柱上。
紙張上的字不過寥寥幾個字,卻足以讓白琉璃的眼神冰冷如刀刃——若要人,到莽荒之林來。
白琉璃將紙張從廊柱上取下,狠狠地揉皺在手心,再攤開掌心時,掌心裡只有一小灘齏粉。
曹公公在這時緊緊張張地跑來,只見他額頭冒著細細的薄汗,想來定是因為這一路緊張跑來而致,白琉璃看著他額上的細汗,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冰冷弧度。
只見曹公公停下腳步後有些氣喘吁吁,往白琉璃周身望了望後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問道:“白家主,白老太爺……可追到了嗎?”
白琉璃反問,“你說呢,曹公公?”
曹公公面色一僵,噗通一聲連忙在白琉璃面前跪倒在地,連連磕頭,“老奴該死!老奴該死!沒有保護好白老太爺,求白家主責罰!”
“曹公公是皇舅舅的人而非我白府的人,我怎敢大膽地替皇舅舅責罰你?”白琉璃眼瞼微垂,冷冷看著匍匐在她腳跟前的曹公公,眸中厭惡深深,又是一個會裝的主。
沒有保護好越老頭?呵,只怕不是沒有保護好,而是根本沒有保護,又或者這根本就是他們自編自導的一場戲並引她入戲,否則為何越老頭不在任何時候被劫,而偏在她去見他時被劫?並且還是在她最遠的視線範圍裡導這一齣戲,讓她既能真真切切地看到越老頭被劫,卻又無法在第一時間追上那劫持之人。
而且,她沒有聽到打鬥聲,越老頭便這麼被黑衣人扛到了背上,雖然隔得太遠夜色又濃黑令她根本無法看清越老頭究竟是睡是醒,可她卻知,越老頭必然處於昏迷狀,否則他絕不會讓人靠近他,更不會讓人將他扛走。
而這座府邸裡的人,從他們的步伐舉止中,她看得出,人人皆懷有身手,若他們真是在保護在越老頭,那獨自而來的黑衣人絕對帶不走越老頭,且莫說他們是否在保護越老頭,她這一路追來,竟也未見有誰來幫忙,唯獨有這姍姍來遲的曹桂。
呵,可笑。
白琉璃的話讓曹公公無言以對,只能一直匍匐在地。
“行了曹公公,就算你一直在這兒磕頭,越老頭也不會自己回來,更何況以曹公公的身份,根本無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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