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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小遠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一酸。師父如此要強的人,即使是已虛弱到極點,也不會告訴她一分一毫,寧肯自己受苦。她果然又欠了他一個大恩情……她該怎麼還?
休息了幾日後,她已能勉強下床,而相較於她,白沉卻顯得不大好。秋末臨近,涼風習習,他的身子卻愈發孱弱,彷彿風一吹便會倒,可每日卻還會雷打不動地為她看症煎藥,絕不假手於人。柔雲看在眼中,也不免對著她欷殻У潰骸鞍資Ω改敲春玫囊桓鋈耍�趺淳馱閱閌擲鍃恕!�
駱小遠伸手掐她,“你別胡說,師父與我不過是師徒之誼,若換做你,他也會如此。即便是小貓小狗,他都會盡心盡力。”
柔雲嘆氣道:“童凌大哥待我若有白師父一半好,我就心滿意足了。”她轉念一想,又繼續說道,“不過那段朗月……”不過話才開口便下意識地止住了。抬頭看向駱小遠,只見她本帶笑的臉龐一下子沉了下來,只是緊緊地抿著唇不說話,原就黯淡的眸子愈發沒有神采。
柔雲沒有再吭聲。自那晚負傷回來後,駱小遠再也沒有提過那姓段的小子,雖然她隱約猜到其中必有不快,可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害小遠成這幅模樣?即便是她與她師父吵架回來,也未有這般恨意啊。唉,終究是愛之深,恨之切啊。
張一甲的案子終於有了結果,雖朝廷認為附身殺人一說有些荒唐,可幸而白沉在金和鎮一帶名望頗高,再加上九公主力挺作證,負責此案的大人上報上級後,終是將張一甲無罪釋放。也算是皆大歡喜,如今唯一棘手的便是噬嬰一案。
但如今師父負傷在身,只能靜養,無法協助查案。而九公主處理完張一甲的案子後,竟然突然決定回京城,說是有要事去查,卻又不說到底是查什麼事,讓大家都頗為詫異。如今又只剩下駱小遠一人,讓她委實有些鬱悶。
華心自從上次與她爭執過,竟再也沒有回過衙門,讓她十分擔心。趁傷勢好了許多後,她決心上魯山一趟。
也許是因為休養多日不出門的緣故,才剛出衙門口,便聽見大街小巷皆有孩童大聲唱和著一首從未聽過的歌謠。駱小遠覺得好玩,便邊走邊聽,不多時就聽出了唱的是什麼,不禁覺得情況有些不妙。
歌謠的詞是這樣的:
“天降異星來,神女轉世去;
三界呼風雨,血腥染翠蒼;
鬼知天不知,神仙莫管閒;
妖魔鬼怪出,人間要遭殃。”
這是什麼歌謠,怎會有如此古怪詭異的歌詞?她急忙拉住一個正沿街傳唱的小孩兒,問道:“這歌謠是誰教你們唱的?”
小孩兒停下腳步,答道:“是一個哥哥教我們唱的,還用糖做交換,讓我們在大街上唱,唱的越多越好,給的糖就越多。”說完,便掙脫了她繼續邊跳邊唱地走遠了。
哥哥?會是誰?
這歌謠的詞如此妖言惑眾,到底是誰居心叵測地在人間散播?而且依據歌詞所說,“妖魔鬼怪出,人間要遭殃”,難道說三界之戰將以人界為戰場?如此一想,駱小遠愈發覺得有些不安。
她恍恍惚惚地朝著魯山走去,一路上皆在揣測著這歌謠在人界散步的用意,不知不覺已來到魯山腳下。正要向山上行去,卻忽聞一陣妖氣,心中頓時一凜。
“是誰?”
沒有回答。
她靜立片刻,不聞任何動靜,不消多時,那詭異的妖氣卻又突然消失了,不像是走遠,倒似是忽然從空氣中消失一般。雖覺得古怪,可也許是自己的錯覺,便也未多想就立刻朝山中行去。既然三界將戰之事已瞞不住了,華心若還繼續留在那妖物身邊恐有危險。
趕到上次的山洞前,看了看,裡面依舊是一片漆黑,什麼也瞧不見。洞口的地面已積了薄薄的一層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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