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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數日,她再也沒有看見師父。聽流年說他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可駱小遠明白,他是不想再看見她了。不過這樣也好,不用相送,也就不用難過了。
可奇怪的是,某人說過過幾日便會來找她,可這一晃半月已過,他居然沒有遵守自己的承諾。仔細回想上一次分手時說的話,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不行,她得去找他問問清楚,這傢伙該不會臨陣脫逃吧?不及細想,她立刻動身去玄冥谷。
本以為這一次還是會有機關攔著她,但沒想到,她連咒語都沒念,面前光滑陡然的石壁便緩緩向兩邊移開,露出裡面的天地。雖覺奇怪,她還是大大方方走了進去。然而剛踏進去,便見入口處有一人正端坐於一棵垂柳下,面前的石桌上放著一個酒壺和兩盞杯子。
似是聽到了石壁開啟的動靜,此人緩緩回頭,一雙寒眸如星,唇角卻帶著難得的笑意。駱小遠看見他的一瞬間,竟有種想轉身就跑的衝動。但此人未給她機會,看著她淡淡開口,“過來飲酒。”
駱小遠雖心急找人,卻也沒膽子拒絕他,只能緩緩挪了過去,恭敬道:“鬼爺爺。”
他點了點頭,隨後親自為她斟了一杯酒,道:“飲。”
她低頭看了看杯子,淺綠色的杯盞中盛著滿滿的淺青色的透明液體,在光線下透出隱隱的光華來,猶如琥珀。她略一遲疑,還是舉起杯子,一飲而盡。酒香醉人,口感甘冽,有幾分熟悉之感。
但她心中掛念一人,便也未細想,只想趕緊起身走人。但還未來得及,卻見對面之人手執杯盞,緩緩轉動起來,一雙猶如剪水的眸中泛出一絲痴然的目光,輕聲問道:“你可知這是什麼酒?”
她想了想,問道:“是忘憂麼?”
他一怔,抬眸看她,“你也飲過忘憂?”
駱小遠點了點頭。
“他待你果然不同。”他笑了笑,隨手倒了一杯,遞到她的眼前,又只是一個字,“飲。”
她硬著頭皮又喝下一杯。只是這一次的口感竟沒有了之前的甘冽清甜,反而有一股淡淡的苦澀自舌尖傳來,一陣微麻後竟讓人心頭酸楚,仿若白駒過隙,過盡千帆,前塵往事皆在眼前晃過一般。她心一酸,猛地將酒杯摔了,站起身,“不喝了,這酒越喝越難受,不是忘憂。”
本以為這脾氣怪異的小鬼會當即給她點顏色看看,可誰知他竟不惱不怒,眼睛一亮,笑著看她,聲音中有一分欣喜,“這的確不是忘憂。口感雖有相似,可若以心品評,便知完全不一樣。此酒名為憶苦,是我所釀。”
駱小遠有些吃驚,“你也會釀酒?”
聞言,帶笑的眼又一瞬間沉了下去,默默不語地倒了一杯,卻只是拿在手裡看著,並不喝下去。許久後才點了點頭,“一個故人曾教過我。”
故人?在這個地方,駱小遠只認識一個會釀酒的人——無情婆婆。
看著眼前小鬼愁苦滿面的模樣,她微微一愣,隨後恍然大悟,試探地開口,“是她?”
她明明沒有將名字明確說出,他卻毫不遲疑地應道:“是。”目光中竟還帶著一絲不同尋常的溫柔之意,星星點點,沉溺其中。
“那你們……”
她還未問下去,鬼爺爺便打斷她,道:“段朗月那小子告訴我,在你尚不知他身份時曾對他說過一句話,我認為說得極有道理。”
“哪一句?”她說過那麼多句有道理的話,不知他指的是哪一句。
他抬眸看她,方才溫柔的眼神漸漸退去,竟換上了幾絲譏諷之意,“人鬼戀是註定沒有好下場的。”
駱小遠突然有一種被閃電劈到的感覺,一時竟怔在當場,不知回答什麼好。不錯,她的確說過這麼一句話,但是此時和彼時的情況完全不一樣啊……這該不會是某人落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