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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體修鎮靜無驕躁,我猜是他。”
“好。”捏了捏遊弋的手,季仲卿僅僅回了一個字。
場地內兩人又鬥了片刻,果然如遊弋猜測的那般。底氣不足的法修是屬土系,此時卻再無力氣拼一場沙暴一面土牆來。體修舞著錘子逼近,懸在站穩腳跟的對手上頭,最終收了手。
兩人又是寒暄,而後各自歸去。體修並沒有選擇“連鬥”,想來這一場勢均力敵,他也未有餘力可以再站。
修仙之人觀鬥少有拍掌或吆喝之人,前者對打鬥雙方不太尊重,後者則被嫌棄其粗鄙。於是眼見著第一場落幕,也未有喧鬧聲。遊弋低頭在腦中將方才所得回放——那位法修的攻擊手法是法訣,是此間眾法修的普遍攻擊方式,與他大有不同。遊弋到底是個沒有系統地學習過法修之道的人,唯一能教他的吳笑又是懶得出現,使他不得不一直按照這血脈裡的道走。
木心蓮,其心連萬物。遊弋能催動的植物不少,至今還是習慣於利用植物的性質作戰。但如今他從此戰之中窺見了半分法訣的用途,不由得對另一道好奇起來。
法訣在九重天內可不算凡物,像是扶搖殿,裡邊可被探尋到的各類法訣也不過百本。遊弋本來可以去挑選一二——但他怎麼也搞不清那書上所指。畢竟他只算個“偽人”,尋常修仙之人奉為本能的東西,他必須自己探究。
而剛剛那一戰,遊弋悄悄地放出那一絲神識往膠著而戰的兩人身上探索了一番——因為眾人都沒有像小說漫畫之中大聲念出招式的習慣,於是他也不知兩人使用的是何法訣,只能靠猜測。而法修運法的那一瞬間,遊弋終於察覺出法訣執行的不同來——狂躁的靈氣被人為揉捏成適合的形狀,按照奇異的當時振動。靈氣團伸出微小的鉤子將身側的補分靈氣鎖住,而後愈發壯大,最終形成肉眼可見的“招式”。
遊弋懵懂地思索了半晌,又觀戰數十場。到了黃昏時候,才恍惚有些明白起來。
不過也正是此時,發覺場內的氣氛有些許不對頭。
一位刀客身著灰衣翻入鬥臺間,三兩下便把原本已固守三四輪的一人趕下臺去。眾人暗暗皺眉,才想起這大抵是背靠著合歡宗的小門派——這樣的門派,被人們戲稱為“鼎爐圈養”,總之不太討喜。見那男人氣勢不凡,勢頭略衝,知道內情的一眾人心中都有了數。
這傢伙,是打算來找扶搖宗麻煩的。
扶搖宗合歡宗對峙多年,向來不太友善。各自落井下石的事兒也沒有少做。不過大宗門之間找麻煩不太簡單,於是便演變而成了附屬門派的爭鬥。
但今日,難得的,有了一個很好的爭鬥物件。
眾人著才想起今個兒難得請來的三宗之人,原本對雪域宗此舉疑惑者頓悟:看來這雪域宗,已和合歡宗站到同一戰線去了。
灰衣刀客衝四周一施禮,而後對著三宗亭子的方向咧嘴一笑:“扶搖殿的朋友,何不來玩上一場?”
唐俞林覺頓時變了臉色,他們側頭看了季仲卿一眼,欲言又止——他們知道這人很強,但不知這強能否強過中三天的人們。
遊弋也是一愣,轉頭看了季仲卿一眼,有點擔憂——大師兄會不會高估了這人的戰力,而後把人給弄殘了?
事實證明,季仲卿的眼力,向來好得很。
……
…………
在那刀客上臺的一瞬間,季仲卿就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不懷好意。他沒有去想到底有何恩怨,只是鎮靜地撫好衣上並不存在的皺褶,低頭用側臉往向自己投來擔憂目光的小師弟的臉上一貼,安撫道:“等我。”
他背後纏好的誅凡劍安靜無比,半點也不在意這位敵人似的。
遊弋眼睜睜地看著季仲卿振開衣袖滿面仙氣地往臺上去了,不由替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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