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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皮子底下,就幹那種偷雞摸狗的勾當……”德吉漲紅了臉,氣憤地說。
“你誤會了,德吉,你消消氣,聽我……”
“你是真演戲,還是假演戲,剛才要不是我碰上,你們倆個今晚指不定怎麼著呢。怪不得你對白瑪那麼上心,我還以為你真是活菩薩,天大的善主,全心全意為我們德勒家族的骨繫著想……臭狗屁!你是被那騷娘們兒給迷住了!”
“你這是胡攪蠻纏,我說是誤會,就是誤會!你愛信不信!”扎西火了,吼道。
德吉被扎西一吼,安靜了。她指著扎西的赤腳說:“你看看你,都脫成這樣了,要是我晚進去一步,就能捉姦在床。你讓我信你什麼!”
“你非把我和娜珍往齷齪裡想是吧?行,那娘倆孤兒寡母的,也挺可憐,正需要我呢,我找她去!”
“你敢!”
“我怎麼不敢?我已經還俗了,不是喇嘛了,我還沒娶過媳婦呢,少奶奶,我在你家只是一個替身,你管得著我嗎你!”
“你渾蛋!花喇嘛!大騙子!”
“我騙你什麼啦?我兩手空空,既沒騙財,也沒騙色。好不容易碰上個可心的人,我可不能錯過了。少奶奶,您大恩大德,就成全我們吧。”
德吉氣急了,揚起手,一個嘴巴打在扎西臉上。扎西猝不及防,臉被打疼了,他摸著臉問道:“這可是佛頭啊,你也敢打?”
“我打的就是你。看你還敢胡說八道!”
扎西一把抓住她的雙手,故意氣她說:“看你氣的,要不是嘴唇攔著,嗓子眼都能伸出小巴掌。你可是貴族啊,大貴族,跟我這種人一般見識,有失體統!”
“我就失體統!我打你個不羞不臊的!”
德吉掙脫雙手,又撲上去打扎西。扎西一把將德吉摟住,兩個人推推搡搡,最後扎西把德吉按在了床上。德吉在床上反抗著:“你滾,你給我滾!”
“半夜三更的,我是德勒少爺,我滾哪兒去?”
“你是傻子!你要是少爺,你整天躲在佛堂裡幹什麼?”
扎西內心受到震動,他看到動了真情的德吉,不鬧了,坐起身。德吉趴在床上,哭著說:“憑什麼啊,你個臭喇嘛,你憑什麼在我的家裡欺負我……”
扎西坐過來,扶起德吉,把她抱在懷裡。德吉開始還是抗拒,漸漸地她半依半就,最後被扎西征服了。
第二天,晨光透過窗戶灑在床上,照在扎西臉上,他醒了,伸手一摸身邊竟然是空的。扎西向室內望去,見德吉背對著自己正在整理物件,她把其美傑布生前的弓箭、藏刀、照片等遺物一一收進箱子裡。她環視房間,最後目光落到了銀手鏡上,她拿過來撫摸,最後也把它放到箱子裡。正當她準備將箱蓋蓋上,扎西從後面伸手把她攔住。
德吉知道是扎西,她還是想蓋,用力把箱蓋壓下去。扎西再次攔住她,把裝有其美傑布照片的鏡框拿出來,供在桌上,然後鄭重地上了三炷香。他嘴裡默唸著:“其美傑布兄弟,德勒府幾經劫難,只剩下次仁德吉一個人獨自擔當,你我兄弟都看見了,她不容易!我扎西頓珠雖然出身卑微,秉性頑劣,但照顧一個女人,疼愛她,幫扶她,還能做到……”
德吉從後面摟住紮西的腰,將頭依偎在他的肩上。
轉眼到了秋天,旺秋帶著奴僕們把門隅莊園收穫的果實用騾子、犛牛馱到了德勒府。剛珠手裡拿著一個羊皮紙的賬單大聲地念著:“……青稞六百藏克,大米六百藏克,糌粑一百藏克,酥油五十藏克,青油五十藏克,牛毛繩一百丈……”
旺秋瘸著一條腿站在邊上,他穿著一件半新的舊氆氌,灰頭土臉,完全不是當年管家老爺的派頭。他吆喝乾活兒的奴僕說:“慢著點兒,輕拿輕放,別糟蹋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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