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春意漸曉(第3/4 頁)
,東西總要放在合適的人手中,才能發揮真正的用處。”
“誰是合適的人?”水頤笑笑,問她。
元春奉承了兩聲,心中早就因為遲遲不見抱琴而疑上了這位殿下,只是她絞盡腦汁,也沒想到這位殿下真是來看靖和的。
“您既然敢來,我也不拿您當外人。”元春認為,自己從前或是現在,都是一個實在的人,奈何能交心的人也實在是少,叫她許多話都沒地兒說去。
如今為表誠意,很賣力的朝太子笑了笑,輕聲道,“太子殿下傷在身上,何故遮臉?御史臺的筆再如刀鋒,也不敢扒了您的衣裳。”
恨不得將賈府闔府壓過來,扣在這位東宮的船上。
這一笑,彷彿戳進了水頤的腦仁兒,也似乎被她扒衣裳的言論嚇著了,高挑的眼尾微微吊起,聲音變得危險,“賈家說的?”
面上的傷痕來自藥王谷的手筆,甚至騙過了技藝最精深的太醫,這個女人……
“臣妾幼承庭訓時,於醫書最感興趣,其中經脈一道,尤為吸引人。”水頤呆愣的一瞬間,元春抬手,從他手上取過金釵,也不盤發,只在手裡握著。
心道太子手握東西的姿態稍顯彆扭,分明是傷在肩胛,何故遮臉?當然,她不想深究,也不敢深究。
天子朝堂的事兒,她的手可夠不上。
只需要丟擲足夠的誠意,心甘情願的搭上自己甚至是賈家為他驅使,旁的事她已經顧不上了。
手心還殘留著金釵的溫度,那是髮髻之間帶下來的還是那雙溫暖的手帶來的,水頤早已分辨不清,轉頭的姿勢一如來時的匆促,低聲道,“是水合香,只是叫大家睡上半日,沒有妨礙。”
言罷轉身大步離開。
察覺到周身的壓迫散盡,元春不由得噁心起來,恨不得親手在東宮的臉上劃下幾道傷去,也好叫他再也不用隨時隨地的算計人。
她轉身朝靖和的所在的偏殿奔跑起來,顧不上癱倒在地的乳母和宮婢,抱著比手臂長不了多少的孩子往院中去。
水合香,無色無味,稍用有鎮定安神之效,過量則可叫人陷入昏睡。
她輕輕搖著襁褓,“我的兒,看看孃親?”
既怕風口吹到靖和,又怕過量的迷香損到小女兒。只得一刻不停的用衣袖為孩子扇風,一直晃到靖和嘟嘴吹泡泡,脫離了昏睡的環境,這才安下心來,艱難的跪坐在地上。
物有好壞,人分善惡,這樣辨不清人性的太子,詭譎的手段,當真配得上那位置嗎?賈家,又該何去何從?
水頤一回宮就鑽進了書房,愣愣地回味著自己手上的溫度,心道自己是不是也該封一位側妃什麼的。
馮保一請安,見到的就是這副模樣。卻當自家主子也叫那小孩兒震住了,請完安不等水頤答話,一張嘴就問,“那小公主,當真開口得這麼早?”
水頤沒當回事,皺著鼻子,“也就那樣兒。”
那樣兒是哪樣兒?但見主子心不在焉,想著過幾日還要進宮請安的,便插著袖子報起別的事來。
末了不忘直著脖子吐槽道,“不過是爪哇國的小太子,連龍袍的邊都沒摸到,就做那等蹬鼻子上臉的行徑。瞧不上公主就算了,竟然自己挑上了,當咱們的姑娘家是白菜蘿蔔不成?”
這話裡頭是有隱喻的,暗示小國太子不成體統,想要求庇護卻還端著樣子,裡子面子都想佔全了去,貪心得很。
“火器方子送到工部了?”水頤倒不在乎他挑揀,反正挑上誰,都是冠上水家的姓嫁過去,好處都在國庫裡,無妨。
說起這個,馮保就更來氣了,“只給了一半,說是想求陛下一個體面,賜他一位貨真價實的公主。”
貨真價實的不是公主,而是邊境大軍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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