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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進得外院中去,東方不敗已是披著一身紫色的袍子等他,神色裡透著慵懶,眉眼間也顯出一些說不出的味道。
林平之怔怔看去,竟然一下呆了住,到聽得他那義父的呵斥,方才醒過神來,臉上卻紅了一紅。隨即他晃一下頭,暗中罵了自個一句“沒定性”,才跟著東方不敗走進了內院去了。
楊蓮亭嗤笑一聲,心情也是不錯。他方才與東方不敗在床上站得酣暢淋漓,正是爽快不過,如今看著這林平之,也比往日更順眼幾分。於是粗聲說道:“你腿腳好了?這就要來尋我練武!”
林平之進去了房間,轉身把門帶上,回身時答道:“練武自然要勤勉些才好。”又說,“不過平之來此,卻不是隻有這一件事。”
東方不敗對林平之素來溫柔,聞言輕聲問他:“平之,你怎麼啦?”
林平之從懷裡摸出一個瓶兒,雙手呈過去,說道:“此物還請義母一觀。”
東方不敗略揚眉,伸手拿了過來,在鼻子前頭微微劃過,心裡已經有數,說道:“白玉雪花膏,平之,是一個叫‘聖姑’的人給你送過來?”
聽得自家義母一下便猜了出來,林平之十分訝異,對這位義母才智便更多幾分敬佩,立時垂頭,恭聲道:“是一個叫做‘青萍’的婢子拿來,說是聖姑所贈,要我拿來揉腿之用。”
東方不敗把這碧玉的瓶兒扔到楊蓮亭手裡,笑道:“我們這一位聖姑,便是成天的撫琴弄簫,也對這黑木崖上的教眾們關心得緊呢!”
楊蓮亭哼一聲:“那小賤人忒地多事!”
林平之聽東方不敗語出諷刺,楊蓮亭更是毫不客氣,也明白這“聖姑”與他義父母不和,便不敢多話,只等他這兩位長輩吩咐。
果然東方不敗笑了一陣,便道:“平之,這聖姑之事,你大可不必理會。”他忽而想到甚麼,又笑起來,“不過若是她要邀你玩耍說話,你卻可以去陪一陪她。她今年才過了七歲,這黑木崖上唯獨你與她年紀相近,想來她也是有些寂寞了。”
林平之自然聽話,卻仍禁不住有些嘀咕。暗想,有道是“男女七歲不同席”。這麼個大的小姐,該在家中繡花才是,沒得邀個男子去她閨房作甚麼?這可是有些不恰當了!又想,義父母與她並不親近,他也不要和她太過接近得好。只是林平之卻沒有想到,雖說有些大家中是如此,但他們卻是江湖中人,哪裡會有這許多規矩?更何況,這番不過是他義父母隨口說了兩句罷了,那位“聖姑”可沒有邀他去做客呢!
待到林平之被楊蓮亭打發了再去外院扎馬,東方不敗才回過頭來,朝著楊蓮亭輕輕一嘆。
楊蓮亭可捨不得看他皺眉,連忙用手粗粗撫過,開口道:“教主,你怎地了?”
東方不敗心裡也很是躊躇。兩人曾經雖說是說得好了,要把任盈盈留下來慢慢折磨,看她虛度光陰,卻再不能如前世“聖姑”一般榮光。可他卻也沒有料到,便是不給那任盈盈接觸高深武藝的機會,她也能憑藉她那個聰慧的腦子,在下人裡頭收買了一群聽話之人。不然林平之分明上午練功過度、才剛剛回去,她卻如何能在半個時辰內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般久而久之,必成大患。雖說那任盈盈憑藉幾個僕從定然不能對他兩個如何,可若是她不死心,執意要下些絆子、找些麻煩,卻也是讓人惱火得很。
如此想著,東方不敗雖聽到他蓮弟關懷與他,卻只是幽幽看著,沒有說話。
楊蓮亭見他仍是眉頭不展,那雙眼裡更含著隱憂,良久,也嘆了口氣:“教主,你可是在擔憂任盈盈那小賤人?”
東方不敗一怔。
卻聽楊蓮亭又道:“任盈盈不是個尋常認命的女子,年紀雖小,心裡已有成算。她大約見你我收了林平之做義子,以為能與拉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