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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舌頭太疼遲遲睡不著,他又被某個笨女人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吸啦著涼氣直挺挺地躺到將近破曉時方才入睡。睡著了真好,睡著的時候,舌頭就不會感到那麼疼了。此時醒來,舌頭又開始要死要活地疼開了。
他猶豫了很久,不知道要不要叫曹軍醫過來看看傷勢順便幫他開點藥止疼。可是這話該怎麼說呢?說他親某隻豬的時候那隻豬忽然開始尥蹶子,結果咬爛了他的舌頭?
不要不要,丟死人了,傳揚出去他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世上?他一世的英明哪~~~~他男人的尊嚴哪~~~~
宇文軒無奈又無助地獨自吶喊著。天知道這易玲瓏是不是上面專門為他量身定做的冤家剋星。自從她出現以後,他就大傷沒有小傷不斷,舊傷剛好新傷又添,小日子過得,那是刺激又精彩,掛彩的彩!
今天這菜燒得是個什麼味,鹹還是淡?他不知道啦。他根本不敢用舌頭去碰,碰一下就生疼生疼。某隻豬還真下得去牙,要不是他反應快躲得快,只怕今天成風就要八百里加急趕往京城去報喪:天下兵馬大元帥翊軒王爺,因近日戰事不利,自覺有負皇恩天德,於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夜裡咬舌自盡以身殉國……
混帳!他要殉國也不會咬舌殉國,怎麼著也得要引項橫刎,那才夠氣魄夠豪邁夠流芳百世夠名垂青史夠進忠義堂夠引為後世典範……暈,好好的他幹嗎要去自盡?都是易玲瓏那頭豬害得他腦子也開始不清楚了。不知道這豬腦子會不會傳染?
宇文軒卷著舌頭嚼飯,嚼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彷彿他嘴裡嚼得不是白白軟軟的飯粒,而是某隻豬的豬肉皮。
易玲瓏站在旁邊膽戰心驚地看著面色不豫的宇文軒,心裡那個小鼓啊,敲得咚咚的。從他睜開眼睛那一刻起,目光就牢牢地鎖在她的身上,她走哪他就盯到哪,比那雷達定位裝置還粘人。那眼神,惡狠狠的,跟頭狼似的恐怖,還帶著一種別樣的情緒在裡面。
慾求不滿?嗯,估計就是傳說中的那個什麼火焚了身又那個什麼求啊求啊求不滿!
挑這麼個時候跟他攤牌未免不太明智吧。易玲瓏的小心肝顫了兩顫,打算先化身烏龜瓏捱過眼前這坎兒算了。
手指卻意外地觸到早上放到袖中的那方手帕,勇氣頓時就如開啟閥門的氧氣罐一般呲呲冒了出來,烏龜瓏也搖身一變成了勇鬥惡勢力的英雄瓏。就是,天塌下來有地撐著,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怕他宇文軒個毛!
英雄瓏沉了沉氣壯了壯膽,終於邁開了兩條腿,雄赳赳氣昂昂走到宇文軒的對面,隔著飯桌坐下。
“小軒軒。”易玲瓏飛快地打了一通腹稿,覺得攤牌這種事畢竟是一種將真相赤裸裸擺在當事人面前的行為,很有可能會對目前精神正處於不穩定期的宇文軒造成一定程度的心理傷害,從而引發精神失調內分泌失控大小便失禁等一系列嚴重問題。所以,還是採用委婉一點的表達方式好,要讓當事人逐步意識到自己的意圖,有一個緩慢接受的心理準備。
“小軒軒。”易玲瓏趁著宇文軒愣神的工夫,握住了他抓著筷子的手,緊了緊,試圖透過手與手之間的接觸,向宇文軒傳遞過去她同志般的關懷和友愛之情。
宇文軒因為易玲瓏這麼突然的親密動作而晃了神。這丫頭,在歷經昨晚上的表白之後,又決定換另一種表達方式,採取行動上的主動了麼?還是在為她昨晚誤傷了他的行為而道歉,努力用實際行動換取他的原諒重新博取他的好感?不管怎麼說,她這樣熱情大膽的行為,讓他心裡鬱結了一晚上的悶氣總算是消了點,心情隨之開朗了許多。
宇文軒暗地穩定了下情緒,臉依然板著,狀似不耐煩地問道:“什麼事?說?”樣子雖酷,無奈開口卻是大舌頭,還吸溜吸溜不住抽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