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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點也不貪心,真的,噢呵呵呵,給我銀票就好啦,金子帶在身上多沉啊再說也不方便跑路,噢呵呵呵……”
傷員兄眼角抽啊抽啊,跟著應了句“自然自然,一定一定”,決定還是另換一個話題比較好,不能再在謝禮的問題上糾纏下去了,不然他剛剛癒合的傷口會被這女人的“噢呵呵呵”聲嚇得重新裂開的。
“對了,我記得剛才我問姑娘芳名,姑娘好像尚未回答。不知可否告知?”傷員兄問道。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如今咱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那就是朋友了,朋友之間怎麼能不知道彼此的姓名呢,是吧?我叫易玲瓏,你呢?”易玲瓏自來熟地攀扯著關係,很爽快地報了自己的姓名。其實她心裡想的是,所謂萍水相逢,就是說今天他還在你眼前安分地躺著小嘴巴巴地許願,明天可能就屁股一拍一聲不吭地走了,所以套出這廝的名字以後一定得要記熟了,以防日後他就是遁了,咱也能打聽到他家去上門討帳。
傷員兄卻不曉得易玲瓏打的小算盤,聽她問及他的姓名,怔了一下,答道:“我姓宇……單名一個軒。”
“宇軒?”易玲瓏重複了一遍,低頭作沉思狀,“你說,我是叫你小宇宇好呢,還是叫你小軒軒好?總要有個暱稱才顯得夠親切夠特殊。”
宇軒眼角又狠狠地抽了抽,牙縫中擠出話來:“很平常地叫我宇軒就好了。不用那麼親切特殊。”
易玲瓏卻沒聽出宇軒話中的陰冷,心思依然糾結在暱稱的問題上,自言自語道:“我覺得,還是叫小軒軒好聽,小宇宇太拗口了。對吧,小軒軒?”
小軒軒……眼角繼續抽。
宇軒覺得再這樣下去,他的眼角就要抽成羊角瘋了。為了安全起見,趕緊再換一個話題吧。至於稱呼,隨她去吧,愛叫什麼叫什麼好了,反正她也叫不了幾聲就該乖乖閉嘴了。
“易姑娘,你擦完那裡的血跡了麼?幫我擦擦臉好麼?我睡了這麼久,臉色一定不怎麼好看。”宇軒協力壓制住心中的怒火,儘量溫柔地懇求道。
易玲瓏此時表現的很聽話很配合,宇軒讓她幫著擦把臉,她立刻就點了點頭,拿著布巾就往宇軒臉上捂去。
“等一下!”宇軒見狀,忙叫住她,“易姑娘,這布巾還是,還是先洗一下比較好吧。”天啊,這麼個女人,叫他說什麼好呢,腦子有問題,眼睛也有問題麼?那布巾剛擦過胸口,上面染的全都是血,她難道就看不見麼?就這麼直接捂到他臉上,是要給他擦臉還是要給他化妝呢?
易玲瓏也沒多想,依言洗了布巾重新湊到宇軒臉前,抬手正要去擦,忽然覺得有點不大對勁,停下來仔細看看,忍不住噗哧一下輕笑出聲,笑得宇軒莫名其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我睡得久了,臉上積了些汙垢讓你見笑了?”
豈止是汙垢!那張臉上,紅的,黑的,黃的……簡直就像一個調色盤,什麼樣的顏色都有,五花六道滑稽不堪。她在戰場上撿到宇軒時他的臉就是這個樣子,想來可能是因為之前的那一場惡戰,血啦沙啦煙啦土啦什麼的都招呼到了他臉上去。她把宇軒拖過來到這木屋裡後,就一門心思只注意著他胸前的傷口,哪裡顧得上去管他臉上乾不乾淨。
時間一長也就徹底忘了,看的次數多了習慣了,反而產生了一種錯覺,覺得宇軒的臉本來就長得那個樣子,壓根就沒想起過應該把他的臉擦擦乾淨,反倒是胸前的肌膚被她擦了一遍又一遍用來打發無聊的時間,最後竟養成了一種潔癖樣的畸形心理,只要看到胸前有一丁點不光潔了,就忍不住想去擦拭擦拭。
不過易玲瓏卻不敢將面前這張臉的真實樣子告訴給宇軒。聽他的話音,似乎很是注意自己的臉面,要是讓他知道在他昏睡的這些天裡,這張抽象派臉譜一直被她熟視無睹地放任著不管,不曉得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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