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5 頁)
迤邐行走。她扮作一絡腮鬍子,穿過幾個綠洲,風塵僕僕來到盛世江南。
依稀可見,她低垂著眼瞼,有些哀愁地扒在雲香錦閣的桌案上寫信告離別,娟秀的字跡洋洋灑灑,爐裡的火苗跳躍不息,角落裡檀香嫋嫋透過窗,溫暖如故……
沐浴後,她輕衫薄裙,獨倚窗頭。只見西子湖畔,十里荷香,萬家燈火,放眼闌珊。
牛媽媽來後,又不斷在耳畔嘮叨,解說種種在藍家晚宴上應注意的事項及作為極品狐狸精應有的種種媚態作風。
她有些睏意,什麼都聽不進,只有一縷縷的思緒如籠罩在樓臺水榭間的層層霧靄,若隠若現,糾結成愁……
被賣入歌舞樓已是一個月前的事了,她以絕秉的舞姿與清麗的容顏為歌舞樓獲得了一大筆收入。牛媽媽可謂是她的“伯樂”,看出了她驚世駭俗的舞蹈天賦。
在那一個月前,她曾真真正正地愛過一個人,那種感覺和對哥哥們的感覺完全不同。她曾熾熱地把自己一次又一次地交給他。他讓她由一個清純的女孩轉變成了一個“香豔可口”的女人。
那個人的名字叫岑鍾,很容易聯想到鍾愛一生、情有獨鍾。
岑家坐落於西子湖畔,也算是當地名門望族。一次,她路遇歹徒,是岑鍾奮勇救了她。他搏鬥的身影是多麼強悍,他五官的輪廓是多麼俊朗,她曾經一度以為,他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天使。那時,她還不知道這世間是沒有天使的。或許也應了那句話,天使與魔鬼只有一線之隔,他其實就是魔鬼的化身。
那天夜裡,冰冷的被衾,月光反射著冷冷的光。
他說,其實他愛的是他的妹妹岑欣,他們從小青梅竹馬,沒有血緣關係。
他還不動聲色地說,他要把她送給江南最具權勢的藍家大少,他們是商場最好的朋友。她懵了,他們玩的遊戲她一無所知。
冷寂的夜裡,冰涼的雨噼裡啪啦地打在她身上,如利箭般刺穿了她的靈魂,驚顫、恐懼,及不可預知的命運。
她咬著牙說:“寧願做青樓女子,也不玩這場遊戲。”
他說,好,他成全她,沒有絲毫猶豫,更不用說愧疚。
她有那麼一刻是忽閃著朦朧的眼睛出神地看著他,捲曲的睫毛上噙滿了斷線珠淚。
她曾經還想用稚嫩的聲音問:“你真的沒愛過我嗎?一點點也沒有?”可身為義父的女兒,她註定不會如此卑微地把自己的尊嚴踐踏在一個不可原諒的男人身下。沒有哪場愛情比自己的尊嚴重,也沒有什麼事比自己的生命更重。這是她從小明白的道理。
“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他音調柔淡,緊皺的眉頭也開始流露出平日裡那種平和的氣質,讓人心折。
一個月內,她成為江南最受矚目的,才、色、藝俱全的頭牌舞姬伎。
易蕭一身修身的黑色勁裝,與幾個狐朋狗友在河對岸的露天茶鋪小憩,其中就有鬼點子特多的東方皓。
“易弟,你瞧,那便是新晉的江南花魁——”東方皓伸出一指,指著畫舫中獨坐船頭彈唱的華麗女子道。
易蕭望去,只見那女子,十七歲,花樣年華模樣,秦淮河邊,她巧施妝容,豔麗無雙,半遮面紗,坐在船頭華蓋遮蔽的畫舫裡,遊宴夜場。一曲琵琶輕彈,悠揚無雙。那琴聲清越無比,如小河流淌,花開春暖,曲聲漸漸蜿蜒蔓延在整個秦淮河畔。
“她的美幾乎令所有男人傾倒啊。”女扮男裝伶俐可愛的綿綿朗聲說。
只見她所到之處,所有高官貴胄、紈絝子弟齊齊為她喝彩——
來段舞。來段舞。。。。。。
婉婷湘
婉婷湘
她熱辣的青春如漫天遍地開放在山野的野花,灼然怒放。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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