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自當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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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浩回蘆嶺州去了,走得十分從容。
他帶著八百侍衛,在野離氏部落住了這麼多天,許多頭人都能證明他m直待在野離氏部落,他的八百名士兵更是從不曾離開過一步。李光儼的死當然跟他沒有半點關係。吐蕃人與羌人的爭鬥更是早已有之,與他更是八竿子打不著,他現在只是一個在三藩夾縫裡求生存的可憐官兒而已,誰會想到他就是殺死李光儼父子,挑起銀州與吐蕃人大戰的幕後元兇呢。
銀州至少也要有幾個月的時間才能平定內部騷亂,選出新的防禦使來。而新防禦使要想打敗那些爭權奪利的族人,徹底掌控銀州勢力,更不是一年半載辦到的事情。新防禦使一旦坐穩了位置,於公於私,***就是打擊吐蕃,替前任報仇,這一來又非一時半晌可以辦到的事。而北吐蕃的勝利和李光儼的死,使南吐蕃與夏洲媾和的可能成為零,夏州與南吐蕃的戰火也將持續下去,蘆嶺和党項七氏都將擁有一段休養生息的寶貴時間。
楊浩的戰略目的已經達到,這是真正的實惠。有了這些就足夠了。現在該是他夾起尾巴做人的時候,他自然不會招搖起來。他對自己目前的處境非常清楚,對自己也有一個清晰的定位。幹掉了李光儼,並沒有讓他飄飄然起來,漫說夏州。就算是銀州,雖說吃了他一個大虧。實力與他相比,仍舊不可同日而語。不該忍而忍是怯,該忍而不忍就是蠢了,他自然沒有那麼愚蠢。
商賈們對這趟野離氏之行則是比較滿意的,雖說這一次往野離氏部落的去路上很是受了一番驚嚇,也沒有同諸部頭人達成預期的結果,但是至少這一趟他們是滿載而歸的。做生意,本就充滿了不確定性,這一趟嫌的,就比得上他們平時小半年的收入,他們已經非常滿足。
人馬回到蘆嶺地界,早早得到訊報的洲府官吏與那些商賈的家人遠遠迎出十里,雙方見面,自有一番熱鬧,好半晌才起程繼續往蘆嶺趕去。
李光岑認下楊浩這個義子,原本只是看中了他的仁義,覺得此人可以將部眾相托,而今他有勇有謀。做下這樣天事來,正合李光岑的脾味。他對這個義子是越來越滿意了,只是眼下人多口雜,許多隻有兩人才知道的秘密,此時卻不能共享成功的喜悅,一路上看著與眾官員談笑的楊浩,李光岑只是捋著鬍鬚滿臉笑容。
唐焰焰本與楊浩並轡而行,自蘆州官吏一到,便自覺退到了一邊,不想這一來,卻恰與一人碰個正著,那人正是混在迎接隊伍裡趕來的折
。
摺子渝騎一匹烏黑油亮的駿丐。久挽丫髻,未出閣的尋常女子打扮。一身易於乘馬遠行的胡服打扮,翻領纏腰,身段窈窕,嫵媚中自有一股英颯之氣。她的一雙明眸一直凝注在前方與官員們談笑同行的楊浩身上,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忽然注意到有人在盯著自己。摺子渝下意識地扭頭一看,就見唐焰焰正瞪著一雙大眼睛在看著她,摺子渝知道唐焰焰與楊浩同行,也知道此番楊浩能夠成行,這位唐姑娘助益甚天,所以雖見她面色不善,還是嫣然一笑,向她靠近了來。
到了唐焰焰近前,摺子渝便笑吟吟地讚道:“唐姑娘,此番蘆嶺州能召來這麼多商賈赴野離氏之會。唐姑娘功不可沒。蘆州若是就此站住了腳,數萬百姓都要感念姑娘的恩德才是。”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摺子渝這麼客氣,唐焰焰當無不悅之理,可摺子渝這番話唐焰焰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我對蘆州有無功德。怎麼也輪不到她摺子渝來感謝。她這是以蘆洲的女主人自居麼?
唐焰焰美目向她微微一瞟,忍不住反擊道:“我這麼做,也是為了自家生意著想,當不得一讚。真要說謝,也該是蘆洲的官兒和百姓謝我,實實的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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