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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彤冷笑一聲,這場談話其實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喬非晏的認知裡全部都是阮彤為了錢去作踐自己,阮彤說:“我原本也以為你和別人不一樣,沒想到你比她們更噁心,喬非晏,你所能傷害我的話,不過是仗著我喜歡你。”
原本,阮彤覺得即使喬非晏孤高冷傲也沒什麼,畢竟才子都孤高冷傲,要是太接地氣了,不就是人人都能做才子了,再說想跟才子交往都得有一顆不懼寒冷,試圖去溫暖他的心,但阮彤從來不知道喬非晏,見識認知竟然淺薄道這個地步,因為幾張模糊不清的照片,和明顯潑髒水的爆料,就來指控她作踐自己。
以前,阮彤欣賞喬非晏在醫學上的天分,後來很多年後,蘇籽如說這大概是類似於英雄之間寂寞的惺惺相惜,算不上愛。阮彤再次回憶起這場感情的時候,無比慶幸它不是愛。
喬非晏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緊緊抿著的雙唇逐漸煞白,放在口袋兩側的雙手緊緊握著拳,咬牙切齒的說了聲:“滾。”
下雨了,阮彤抬頭看著除了漆黑,再沒有別的顏色的天空,透過濃厚的樹葉,居然還能感受到微微細雨,夜風吹過,細雨斜斜在路燈的照映下,透著白閃閃的光,寬闊又靜謐的杏林道上只有她和喬非晏,突然多了一種悲涼的感覺。
電視劇和小說裡,經久不衰的用著一個橋段,女主角傷心的時候,總會應景的下點兒雨,而不是下冰雹的原因就是,一是冰雹影響美感,二是雨能體現女主在奔跑時的淒涼感和狼狽感,要是下冰雹,就只能體現狼狽,而沒有淒涼感,再者,此時若是遇見男主角,引發惻隱之心,從而冰釋前嫌重歸於好,可見下雨是件功德事,要是下冰雹,不甚砸死男女主,這就得是個悲劇,所以是下雨還是下冰雹,是件很有道理的安排。
雖然阮彤看電視的時候從來不屑這種狗血橋段,但她真心覺得這個雨下的真好,她真是一刻都不想跟喬非晏待在同一片天空下。
阮彤抬頭看著天,雨滴透過厚重的銀杏葉順利落到她眼睛裡,阮彤說:“喬同學,不管我是不是去陪酒,都跟你沒有半點關係,以後江湖再見,咱們陌路。”
喬非晏不發一語,就在阮彤錯身而過的那一刻,被他握住手腕,艱難的從嘴裡吐出幾個字:“阮彤………。”
阮彤甩開喬非晏的手,轉身走出杏林道,雨勢越來越大,大有傾盆大雨的趨勢,阮彤坐在宿舍樓的後面的角落裡,雙手抱著膝蓋,把臉深深埋在雙臂間,雨滴越來越大,很快她的頭髮,身上的衣服都溼透,心裡的酸意一陣陣湧上來,嗆著鼻子眼睛痠疼,眼淚順著雨滴結成的水流一同滑下臉,阮彤緊緊咬著唇,用力壓抑著哭聲,父親死後她再也沒有哭過,這個世界遠遠有比哭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去完成,雨滴砸在她的身上,更像是一滴滴砸在她的心上,阮彤抬著頭看著漆黑的天空,那上面一顆星星也沒有,巨大的黑暗像是要將人吞噬了一般,阮彤趴在膝蓋上,低低哭出聲,就這一次,最後一次,喬非晏以後我們真的再也沒有關係了。
很久之後,一陣輕微踩著雨而來的腳步聲傳來,站在她旁邊沒有說話,阮彤抹了一把臉,微笑著抬起頭:“蘇籽…………傅先生?”
傅默一手撐著傘,微微彎腰伸手將愣住的阮彤拉起來,手中黑色的傘罩在兩人頭頂,水珠落在傘面上,急速滑落下來在傘緣上,絲毫不作停留又滑落到地上,和先前的雨水融為一潭。
傅默說:“你哭什麼呢?”
阮彤伸手抹了一把臉,摸到一手水澤:“我沒哭,這是下雨了。”
阮彤突然打了個噴嚏,淋雨不像電視劇裡說來就來,現實生活裡它一直是個任性的舉動,第一淋溼了以後有可能得感冒,第二找到你的那個人有可能跟你一樣感冒,傅默把手裡的傘遞給阮彤,脫下自己的大衣披在阮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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