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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皓波忙道:“父親還不到五十歲,身體康健,還是正當年的時候,如何說這樣的話?兒子聽著心裡很不是滋味。”
柳裴元冷冷的笑著,轉過臉來看著柳皓波,問道:“是麼?”
柳皓波心頭突突的猛跳,忙低頭回道:“父親乃我家的主心骨兒,家事繁雜,兒子愚鈍不能替父親分擔。平日裡為生意操勞,感到疲倦些也是有的……”
“家事繁雜?你不給我添亂,我們家裡能有什麼事兒可繁雜的?!”柳裴元猛然暴喝,便順手抄起桌子上的一個硯臺便朝著柳皓波的腦門子砸去。
方孝耘嚇得臉色蒼白,焦急的叫了一聲:“大少爺!”便猛撲過去把柳皓波推開。硯臺險險的擦著柳皓波的額角過去,砰的一聲摔成了碎石。
柳皓波被方孝耘推的一個趔趄,站立不穩倒在地上。方孝耘也匆忙跪下磕頭求饒:“老爺息怒!大少爺是您的兒子,有什麼錯處老爺貴罰兩句也就罷了。那硯臺……老奴僭越,求老爺責罰老奴吧!”
柳裴元無奈的笑了笑,看著方孝耘說道:“你倒是一心的從我們父子之間周旋,只是可惜了!”
柳皓波此時已經翻過身來跪倒在地上,亦問道:“不知兒子做錯了何事,讓父親發如此大的火兒……”
柳裴元揹著手在屋子裡走了兩圈,最後站到柳皓波的跟前,冷笑著說道:“你不知做錯了何事?事到如今你還跟我演戲?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麼?!”柳裴元說著,便對外邊喝了一聲:“江上風!”
“奴才在。”江上風應聲而入,半跪在地上給柳裴元請安。
“把人帶進來,讓大少爺自己看看吧。”柳裴元此時連多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他長嘆一聲轉身走到太師椅前坐下,看著江上風著兩個人進來。
一個是綢緞莊倉庫總管的兒子,柳家的家生子奴才柳春生。另一個,則是昨天剛從監牢裡放出來的乞丐四狗。
柳春生是柳家的世僕,父雜原是柳裴元的貼身小廝,跟著柳裴元走遍大江南北,後來娶妻生子,被柳裴元委以重任,看守紹雲縣的總倉庫。他的兒子柳春生從八歲起跟著柳皓波,到今年已經二十二歲,在柳家,他是奴才,是柳皓波的副手。在外邊的商號中,他便是柳家的二當家,很多事情都是他出面去辦,柳春生就是柳皓波的一雙手。
柳皓波喜歡柳春生還有一件好處,就是柳春生這小子天生對各地的方言都十分的感興趣,每走到一處,都要細細地揣摩當地人的話語氣和聲調。柳家的商號遍及江南江北加上外藩小國一共大大小小三十八家商鋪,柳春生便會說三十八種地方的方言。
柳裴元坐在太師椅上,看著跪在地上的柳皓波幾人,淡淡地說道:“你自己說吧。你處心積慮的想致你妹妹於死地,到底是因為什麼?”
柳皓波急忙磕頭說道:“沒有!父親,兒子冤枉啊,兒子沒有害妹妹……兒子……”
柿裴元不耐煩的看了柳皓波一眼,那目光裡透著的是無奈和失望。他擺擺手打斷了柳皓波的話,說道:“我不想再看任何人演戲。你也不要以為你收買了一個柳春生便把我這偌大的家業都掌控到手裡。其實在上元夜當晚我就猜到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你所為。只是,你們兩個,一個是我的親生兒子,一個是我的親生女兒。如此手足相殘的事情,我這個做父親的若沒有如山鐵證,是絕不會相信的!所以,我當時並沒有對你嚴刑拷問,我只是讓你閉門思過。可如今看來……閉門思過對你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啊!”
“父親……父親……你饒了兒子吧,兒子……兒子一時糊塗,兒子是想……兒子是覺得雪濤的馬車實在是精緻,她之前又誇下海口,說她的馬車疾行如飛也不會顛簸……兒子見您那樣誇她,時氣不過,所以才跟春生髮了幾句牢騷,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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