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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向自己的同伴轉了轉:“不過我聽說,獻舞姑娘和連王殿下那模樣,是一對金童玉女——”他的聽眾立時截斷了話頭:“娘唉,你還說我不會說話,我看你才是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此人愕然:“我怎麼了?”
“我問你,連王殿下是個什麼身份?當今二皇子,那是高高在上的天潢貴胄;雲獻舞是個什麼身份,一個舞妓……你也不怕閃了舌頭!”
“噫,我當然知道——”這話還沒說完,又被同伴打斷了:
“你別不當心,我聽說,這主兒狠著呢,手下有許多極其厲害的人,都是些可怕角色,專幹……的事。據說他們是無處不在,無事不管——”
晚清忍不住爆出一串笑。鄰桌的談話被打斷,兩人被她笑得有點惱,齊齊看著她。晚清忙說:“不好意思,我只是驚呆了。這是真的呀?這個連王這麼厲害,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那兩人又來勁了:“你瞧瞧他整日與一個青樓女子廝混不清,還不明白些。貪圖美色,遊手好閒,任意妄為……”
晚清沒料到黨羨之在子民心中的形象如此不高大,這話讓他當面聽了,真是又好玩又尷尬。她略不自在地輕咳了一下,喝一口茶自言自語:“哦。是麼……”
過了不久,鄰桌那兩個八卦青年在身體和精神上都得到極大的充實後,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晚清一邊埋頭作喝茶狀一邊低調而歡快地笑,笑差不多了抬頭一看黨羨之,見他正微虛著眼定定地望著桌面上方的一片虛空,神情反常的安靜祥和,顯得很奇怪。晚清忽然覺得這個狀態很熟悉,每個人都有一些連自己都說不清楚的心事,每當一個人想這些心事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
晚清拎著茶壺給他續了杯茶,黨羨之收回縹緲的神思看著她,似笑非笑的:“你心裡很得意?”
晚清見他基本又要變回原形了,笑眯眯地說:“還行還行。”
兩人一直在茗舍坐到中午,期間晚清又問櫃上要來了紙墨筆硯,想要給這裡也留上濃墨重彩的一筆。鑑於黨羨之的繪畫水平還是相當過關的,晚清自告奮勇承擔了磨墨的任務。黨羨之似乎也並不覺得她這癖好古怪,只是一邊畫一邊追問自己有什麼報酬可得,後來也不得不承認,晚清本人實在是窮的徹底窮的可疑。
晚清捧著畫好的作品,心想要不要標個日期呢,今天是幾號來著……想到這裡不免想到楊藍,想到楊藍,強大的聯想力立刻就要一發不可收拾了。晚清連忙把思緒拽回來,一看黨羨之果然在看著她,晚清突然想起慕容博看到黨羨之時那個驚訝到無以復加的表情,她學著慕容博的稱呼,笑嘻嘻地說:“哎,二殿下,我有個事情要告訴你……”
☆、11。紅蕉山莊
第二天早上楊藍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雖然她也知道自己目前處境堪憂,但這人一睡覺就六親不認。這天上午天氣晴朗,陽光燦爛,楊藍連個夢都沒做,睡得十分過癮,卻讓百無聊賴的煙羅姑娘忍無可忍,她想差人去將這隻豬叫醒,可山莊中可供她日常使喚基本全是男人,她本著男女有別尊重楊藍的原則,只好自己去幹這件事。
煙羅在門外敲了半天,無果,闖進房間又叫了好一會兒,未遂,最後只好伸手使勁晃她,楊藍這才悠悠轉醒。她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看到一張俏麗的小臉,愣了兩秒,總算把睡覺之前的事給記起來了。
楊藍剛睡醒,臉上沒有表情,連說話的聲線都是直的:“什麼事啊?”煙羅愣了愣,表情不滿,很想厲聲質問或者批評她一句但又覺得好像無從說起,所以杵在那兒,欲說還休,惱羞成怒。楊藍奇怪地看著她一眼,心想你這大清早的到底要鬧哪樣。她坐在床上;眼神空洞的呆了半天,然後打了個哈欠下床穿鞋,腦子雖然還有點遲鈍,但大抵覺得自己應該先找地方洗臉再找地方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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