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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藍和煙羅兩人兩馬鬥得熱熱鬧鬧之際,邊上還有幾人看得乾著急卻插不上手。
小蘿原本嘴裡叼著根草葉子盤腿坐在遠處草地上,正悠悠閒閒地看軍隊訓練,自小黃馬一出現便噌地一下站起來,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場突來變故。他剛開始一心怕煙羅任性衝動有個什麼閃失,到後來卻不禁轉而為楊藍的處境擔憂起來。
楊藍的騎術師父孟廣也在這裡,他站在隊伍前方,一身盔甲顯得人更加雄壯勇猛。原本楊藍莫名其妙闖了過來,干擾軍容,這讓他頗有點不爽快,但看到她技藝大進心底裡到底不免還是有些暗自欣慰的,直到見楊藍最後被小黃馬遠遠甩出,不由“啊”的一下叫出聲來。
楚荊揚與孟廣齊肩並站,一身戎裝下英武勃發傲然獨立之氣勢教人不敢直視。他黑沉沉的眼睛直盯著在馬背上煎熬著的楊藍,一時竟也不知該怎麼辦。楊藍加小黃馬肯定戰不過煙羅加軍騎,而這種情況下任何人上前都幫不上忙而只能讓場面更加混亂,唯一的辦法就是小黃馬能趕緊認識到自己不敵然後乖乖停下。
一干士兵見他們從主將副將到小跟班無不全神貫注地看這場好戲去了,自然也都轉頭紛紛看去,有些人口中不免唏噓驚歎出聲。
不想煙羅逼得太緊,小黃馬越發亢奮激動,楚荊揚心感不妙,正要上前意欲奮力介入,楊藍卻已跌下馬來,重重摔在地上。
煙羅見把她逼下馬來,便不再驅使黑馬上前,小黃馬頓感壓力減小,這才好像也注意到背上的人被自己丟下來了,它往一旁趔了幾步,灰不溜溜聳拉著腦袋悄悄左顧右盼又不敢有大動靜。
落地瞬間,楊藍彷彿聽到一聲脆響,然後才有自己身體與地面接觸的感覺傳來,隨後緊接著各種稀奇古怪的痛覺紛紛由身體各個部位抵達大腦,腦袋裡登時一團混亂,眼前一黑。
但她好像仍能聽到煙羅嘰嘰喳喳的聲音在耳邊響著。沒錯,煙羅神氣地跳下馬來,三兩步走到楊藍跟前,居高臨下地說:“哼,讓你騎我的小黃馬,不自量力!”“哎,你怎麼突然會騎馬的,誰教你的啊?誰讓你騎的!?”“你還躺在那兒幹什麼,起來啊!喂!你……”
這聲音嗡嗡地傳進楊藍的耳朵裡,再加上身上並不停息的疼痛,她感覺腦袋都要炸了。她很想拿出自己最兇悍的樣子對她怒吼一句“孃的你別吵了行嗎?”與此同時,恐懼和難過慢慢彌上心頭來:為什麼這麼疼,為什麼動不了,不會真摔出什麼大毛病了吧……楊藍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上來,大顆大顆地從眼角不停滾下。
楚荊揚已大步走了過來,孟廣連打了兩個手勢,士兵們“譁”的一聲紛紛收回心神和姿態,然後熟練地嘩啦啦拉開隊形以更小的團隊單位進入一種搏鬥訓練狀態之中。
楊藍試著掙扎著動上一動,效果卻並不顯著,反而牽動痛覺劇增,這越發讓她覺得不妙了。恍惚中有人走了過來,蹲了下來,伸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肩膀,頓時一陣巨痛好像電流般過遍她全身,楊藍一陣輕聲的慘叫。
楚荊揚對一同跟上前來的孟廣簡簡說了一句:“脫臼了。”他又快速檢查了一下楊藍的腦袋和脊背,幸好沒有發現什麼嚴重問題。
煙羅有點傻眼了,她臉頰上紅暈褪去臉色變得有點白,眼神裡也閃著一絲心虛和害怕,站在那裡只盯著楊藍看,不敢靠上前來。
楚荊揚把楊藍抱了起來,雖然動作已儘量輕柔,楊藍還是疼得又悶哼了兩聲。渾身還是到處都難受,一條胳膊尤為明顯,除了疼就沒有其他知覺。楊藍此刻的意識是完全清醒的,她被楚荊揚穩穩抱著,一睜眼就是他胸前衣服上的閃亮甲片,再一抬眼就能看到他剛毅冷峻的臉,甚至他下巴上乾淨的青色鬍渣痕跡也能看得清楚。
楊藍回想起剛才的那一陣悲傷,不知怎麼眼睛突然又模糊了起來,撲簌撲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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