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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說脈象,我也不懂,你只說嚴重不嚴重吧。”
李老夫人止住了溫大夫的話,溫大夫笑著點了點頭,
“是!有些個嚴重,小姐大約前些時候生過病,病癒後失於調理,身子骨虛弱了些,才引得風寒入體,不過倒也不妨事……”
“到底重不重?妨事還是不妨事?”
李老夫人擰著眉頭問道,溫大夫忙陪笑著道:
“雖說病症有些重,倒也不妨事,我開帖藥,小姐吃上一陣子,等退了風寒,再換個方子調理些日子,也不過就是三兩個月,就能全好了。”
李老夫人舒了口氣,微笑著謝道:
“有勞溫先生了,請外頭開方吧。”
溫大夫忙起身,連稱“不敢”,隨著管事婆子到外面開方子去了。
李小暖轉頭看著李老夫人,聲音低弱的說道:
“老祖宗,我回去松風院歇著吧。”
李老夫人憐惜的看著李小暖,點了點頭,溫和的安慰著她:
“好孩子,我讓人送你回去,好好歇著,有老祖宗疼你呢。”
李小暖看著李老夫人,點了點頭,冬末用斗篷裹緊了李小暖,瑞萱堂的兩個婆子輪流抱著她,把她送回了松風院。
不大會兒,管事婆子送了幾包藥和煎藥的藥銚子過來,冬末親自守著煎了藥,用綿紙仔細潷了藥汁出來,略晾涼了,送到內室,魏嬤嬤抹著眼淚,半扶半抱著李小暖,喂她喝了藥。
李小暖喝了藥,漱了口,就沉沉睡著了過去。
瑞萱堂,古蕭喝了安神湯,在暖閣裡沉沉睡著了,李老夫人和周夫人守著古蕭,看著他睡沉了,才悄悄出了暖閣,轉到了東廂,叫了古云姍和古云歡進來。
周夫人盯著古云姍和古云歡,擰著眉頭問道:
“好好的放風箏,怎麼就跌到湖裡去了?”
古云歡膽怯的轉頭看著古云姍,兩隻手抓著裙帶,低低的說道:
“我離得遠,沒看清楚。”
古云姍掃了她一眼,垂著頭,兩隻手慢慢揉著手裡的棉帕子,沉默了一會兒,才低低的說道:
“我、雲歡還有古蕭的風箏纏在了一起,古蕭和小暖光顧著仰頭看風箏,我和雲歡也只顧著看風箏了,古蕭和小暖腳底下踩空了,就一起滾到了湖裡。”
古云姍的聲音越說越低,古云歡急忙重重點著頭附和著,
“好象就是這樣,我聽到冬末尖叫了一聲,他們兩個已經一起滾進湖裡了,他們兩個一處放風箏,跑得快,丫頭婆子離得遠,沒拉住……”
古云姍不停的點著頭,表示同意古云歡的話,李老夫人輕輕嘆了口氣,揮了揮手,止住了古云姍和古云歡的話,轉頭看著周夫人低聲說道:
“獨苗……唉!明兒讓人去靈應寺上柱香,給蕭兒點盞長明燈去,再讓周嬤嬤到鎮上看看,有那孤苦無著的,都接濟一二,積些功德吧。”
周夫人急忙點頭答應著,
“我也是這樣想著的。”
李老夫人又嘆了口氣,轉頭看著古云姍和古云歡,溫聲安慰道:
“沒事了,都過去的,往後蕭兒也好,你們也罷,都要離這些危險去處遠著些,君子不立危牆下,講的不就是這個理兒?往後可要小心著些自己才好。”
古云姍和古云歡忙站起來,恭敬的答應著,李老夫人揮了揮手,打發著兩人,
“你們也回去歇著吧。”
古云姍和古云歡告退出來,出了院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古云歡遲疑了下,緊挨著古云姍,俯到她耳邊低低的說道:
“冬末那丫頭離得最近!”
古云姍咬著嘴唇,拉著古云歡,一邊往前走,一邊仔細思量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