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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夢華驀然想起上回邵之思到風華夫人府送年貨,順便探望她時,她曾想將那個玉盒子裡的書信交還給他,只是當時沒有看到。她一向對這些不上心,或許是丫鬟們收拾起來也說不定,慢慢拋之腦後再也想不起來。今日看到這封信,突然警覺:“阿姊手中的信從何而來?”
左右不過是鳴玉或者沉玉,是了,鳴玉是從風華夫人身邊派過來的,是與阮府親近,不是她還能是誰。
“原來阿姊是為了這個在意吃醋,難不成與邵之思有過婚約也是種錯?要知道這次回京之前,我可一直以為會和他成親,書信來往很正常,該不會你連這個也要怪?自小到大,吃穿用度,母親的寵愛,阿姊想要什麼就搶過去,你什麼都搶,到最後連我的未婚夫也搶了,如今還來怪我不該和他有過去?你該去怪陛下,怪母親,怪死去的邵皇后,獨獨不該來怪我!”
她早知與阿姊之間無法相處,此時再也無法忍住心裡的憤怒,高聲道:“來人!”
沉玉本就候在殿外聽吩咐,立時應聲:“小姐有什麼吩咐?”
“阿姊一早便趕過來,怕是連飯都沒吃罷,沉玉,快送大小姐回去,餓著肚子裡的孩子可不好。”她是說實話,阮如月不光臉色不好,怕是得讓人扶著回去。
阮如月不可置信叫道:“你要趕我走?”
阮夢華心中厭煩,她的母親只顧著自己享樂,她的阿姊整日來給她添堵,事到如今她又何必客氣:“你走吧,那些信既然已到了你手裡更好,留著好好看,只要你不覺得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沉玉上前一步,欲扶阮如月離開,卻被她抽開袖子一拂:“我只要你說,昨日到底去了哪裡,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你簡直不可理喻!”阮夢華聽不得她一直追問昨日之事,那是她最不願想起來的。
阮如月見她毫不理會自己,自顧上床去歇息,直欲上前幾步將她拉起再問,突覺腳跟發軟,一步還未邁出去便脫力摔倒,“啊”的一聲痛叫,竟是直直撞到了硬物上。
死生一度人皆有(二)
紫星殿傳來訊息時,仁帝上朝會未歸,風華夫人才剛起身沐浴更衣,慵懶地半躺著讓宮人為她按摩,聞訊驚坐起來,匆匆挽好髮絲便趕過去。
宮中御醫早已被傳到紫星殿,正在為阮如月施救。
她摔那一下恰恰撞到了肚子,當時便呼痛倒下,阮夢華怎麼也想不到會出這種事,瞬間沒了半分主意,全都是沉玉在做主,叫人請御醫以及通知夫人和姑爺。
等到風華夫人趕來,一切已然成了定局,阮如月初胎不穩,在紫星殿裡情緒又不太穩定,意外失足才致滑了胎。
意外失足?怕是說出去誰也不信,人們只會說阮家姐妹不和,阮夢華手段倒狠,只是太笨了些,竟在自己的宮殿中下手。風華夫人初聞訊時也曾有過這種念頭,但她總還是兩姊妹的母親,尚存著一絲理智,如月性子清冷偏激,而夢華開朗活潑,從來有事都是夢華讓著如月,如果說夢華會有意害如月,她無法接受也不願意相信。
“夢華,你阿姊她如何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才剛進殿門,便看到阮夢華失魂落魄地坐在那裡,沉玉伺立在她身後,她心中嘀咕,難道真與夢華有關?
阮夢華怔怔地看著母親,想說什麼又哽住,臉上掛了晶瑩淚水道:“他們說阿姊的孩子沒了……”
風華夫人有些撐不住,緩了緩才說得出話來:“好端端的怎麼說沒就沒了?”
阮夢華咬了咬唇,想不通明明阿姊好好地站著說話,怎麼就突然摔倒在地?當時房中只有三個人,她命沉玉扶阿姊離開紫星殿,若是早些送她早便好了,如今她有嘴說不清,而且阿姊一定不會罷休。
此時阮如月正躺在裡頭的床上,面色蒼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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