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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染上疫病的百姓就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蜂擁而至,「我要!」「我也要試試!」
他們已經死了很多親人。山河滿目瘡痍,不能再出現第二次了。
這時一位親信走過來,對顧予寒低聲說:「陛下已經到了保定府,顧小將軍預計今晚就會啟程,從保定府回來。」
顧予寒神情冷凝,「好好接應他。」
親通道「是」。
而等著結果的這一段時日,顧予寒和謝畚也都沒有從難民營半步離開。
所有百姓,喝下了湯藥的,幾乎沒有任何變化。甚至有情況惡化的,大家的面板上都起了疹子。
一時間人群都慌亂起來。顧予寒冷聲要求錦衣衛維持好秩序。
顧予寒問:「怎麼回事?」
謝畚道:「錦瑟姑娘喝下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反應。小的以為,這正是因為湯藥和疫病相崇衝撞的緣故,請顧將軍再等等。」
顧予寒眸光變得冷凝。
直到黎明時分。其中一人才終於站起來道:「我的燒退了!——官爺,我的燒終於退了!」
這時顧予寒和謝畚同時起身,一位小太醫趕緊上前去檢視他的脈搏。然後回到顧予寒跟前稟報,「恭喜顧將軍!這藥終於是起作用了!這位公子脈象健康,已經解除了病疫。」
難民營無不是喜極而泣,緊緊相擁在一起。
顧予寒鬆手,神色也松泛了些。
景和朝堂終於是天亮了。
顧予寒接連幾日都沒有闔眼,安排錦衣衛整頓好秩序後,終於抽空回了顧府一趟。
葉氏和老太太也數日一顆心惴惴不安,這場瘟疫的時間太久,桁哥兒又在前線抗疫,顧瑾棠在宮中。顧予寒他們又幾日沒有回來,她們都是婦人,又怎麼能安心呢?
「寒哥兒,桁哥兒到底怎麼樣了?還有棠姐兒。」見到顧予寒好不容易回來,葉氏大步迎上去,眼眶溫熱,「我可聽說桁哥兒在保定府不幸染上了疫病,這可是真的?桁哥兒現在怎麼樣了?」
葉氏的雙手緊緊箍著長子。
顧予寒已經很疲憊了,仍舊安撫母親道:「您放心,桁哥兒快回來了。」
葉氏眼眶紅了,緊緊握著兒子的雙臂,「你不跟母親說母親也知道,桁哥兒是不是很嚴重?如今整個保定府就只有桁哥兒一個主心骨,皇帝怎麼可能讓桁哥兒回來?還有棠姐兒,也入宮了。她眼下怎麼樣了?」
顧予寒閉了閉眼,他當然不能將陛下親自前往保定府的事情告訴母親,
不過母親會過問棠棠,倒是讓他覺得有些稀奇。
想來是生死攸關之際,母親也看清了到底誰才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顧予寒就道:「母親放心,這幾日桁哥兒定能平安歸來。」
葉氏心底是一百個不相信,但見到長子說的這樣堅決,那也只能先等著試試了。
緊接著葉氏卻又像是想到什麼一般。
她紅唇顫了顫道:「還有錦瑟……寒哥兒,我問你。你可有接錦瑟回來的打算?如今瘟疫盛行,她一個人在莊子裡。母親也不放心。」
「縱使她真的有什麼過錯,等瘟疫過去再懲治她好不好?」
顧予寒抿唇低嗤,想到謝畚所說,顧錦瑟為他試藥,就勾唇低聲道:「母親放心,顧錦瑟,暫時死不了。」
「你這是什麼話?」葉氏一下子臉色就變了:「雖說你將她趕出了顧家,可她終究曾經是你妹妹啊!」
經此一場大疫,葉氏終於是看清楚了。這麼大的災難跟前,她也是放不下錦瑟這個孩子的。
寒哥兒可是個人子啊,怎麼忍心,叫骨肉分離?
就算是衛奴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低聲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