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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妄的名字漸漸消失在了後宮裡,慢慢地也就無人知曉了。
皇上偶爾會去元昭宮坐坐,只是隨著政務繁忙,慢慢地也就不去了。
那個曾經深愛著的男人,最終還是跟著歲月一起褪去了顏色,藏在了她記憶最深的地方。
皇上以為自己會忘了戚妄,然而直到她的生命走到盡頭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從未忘記過那個男人。
「妄郎,你真的是好狠的心腸……」
彌留之際,皇上躺在元昭宮的床上,她的雙眼已經變得渾濁,恍惚之間,她似乎看到了花朝節上遇見的那個少年。
她給了他想要的,他對她有沒有一點點的愛?
若有來生,若有來生……
皇上含笑閉上了眼睛。
花朝國的教坊司便是花樓,是女子尋歡作樂的地方,而供她們取樂的便是男子。
像是容貌才情俱佳的男子,自是可以賣藝不賣身,靠著才情吸引人,自有那喜歡風雅的女郎追捧他們,而他們也因為認識不少達官貴人,在教坊司的日子自然要好過許多。
然而教坊司並不是隻有頂層淸倌兒,女郎們來尋歡作樂,淸倌兒用來附庸風雅,而其他的自然是用來瀟灑快樂的。
而伺候這些女郎的則屬於中等郎君,一日接客還有個定數,保證他們的身體不會有太大損傷。
而最下等的便是魏延這樣子犯了大事兒被充入教坊司的侍從,他們因為犯了絕無可能赦免的案子,是決不許從教坊司贖身的,這樣子的人教坊司自然也不會看中的。
年紀小一點兒的還能培養培養,說不準能養出個淸倌兒來,但是年紀大已經定了性了,便直接做了最下等的侍從,每日迎來送往,一日不得歇。
女郎每月還有身體不適的幾日,可以歇息歇息,魏延這樣子的男子沒有不適的時候,自然也就不需要休息了。
剛進來的時候,魏延受不了這種屈辱,也想過要反抗,然而教坊司這地方見多了他這樣子的人,除了那些一進來就尋死的當得上是烈性人,像是魏延這樣子只是反抗卻並不想尋死的人,有的是法子收拾他們。
教坊司的手段那豈是常人可以想像的?魏延在裡面吃夠了苦頭,終於老實了下來,乖乖地認命了。
不認命也沒法子,那些手段他過去想也不敢想,簡直是身體和心靈上的雙重摺磨,人格都要被消磨掉了。
過去魏延瞧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的,覺得他是頂天立地的男人,是絕對不會屈服在女人的淫威下的。
然而當他落到教坊司這地方後,他自己所以為的自尊傲骨全都不存在。
很多進了教坊司的男子為保清白自盡了,而教坊司的人不會阻止別人自盡,若是魏延想的話,他完全可以自盡,這樣也就不會受到折辱了。
然而他貪生怕死,他不敢尋死,又不想接客,自然是要被收拾的。
被教坊司的人狠狠地收拾了一頓後,他終於老實了下來,開始接客了。
一開始魏延還安慰自己,覺得他是男人,受到的教育跟花朝國的男人不同,在這種事情上男人永遠是不會吃虧的,就當是多睡了幾個女人好了。
然而很快他就發現自己想的有點兒美,教坊司的日子不是那麼好熬的。
每天一二十人算是少的,三十幾人是常態,起不來了便用藥,而有的客人來也不是為了用人,而是來折磨人的。
很多手段家裡的郎君捨不得用,教坊司的就沒有顧忌了,用起來那是沒有絲毫留手。
不到一個月的功夫,魏延便被折騰得死去活來,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兒,看起來活像是骷髏似的。
被折磨了這麼久,他身上的精氣神早就已經散了,整個人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