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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特意趕來的人有些不高興了，覺得自己特意跑過來給他捧場，戚妄卻不跟他們拍照，這種做法太過分了，就算是那些頂級的明星，碰見粉絲的話也會同意跟粉絲一起合影的。

「只是拍個照而已，也不會浪費你多長時間，我們都在這裡等了這麼久了，你該不會這麼不給面子吧？」

「就是啊，做生意不就講究個和氣生財？你這樣子的話可是會得罪人的。」

「戚大師，反正你就是笑一笑而已，廢不了多大功夫的，你該不會這種面子都不給我們嗎？」

有人率先開口後，其他人也跟著嚷嚷了起來，他們圍著戚妄不肯散開，還有些人乾脆把手機掏出來對準了戚妄——沒有合影的話也沒什麼關係，能拍到他的照片也是好的。

這群人似乎聽不懂他說話，見距離他比較近的人手裡拿著的手機都快要懟到自己臉上來了，戚妄的眉頭皺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消失，透出了幾分冷意來。

「願不願意跟你們拍照是我的自由，在我不同意的情況下你們強行拍攝我的照片，這種行為已經侵犯了我的自由，還請你們停止拍攝。」

戚妄的聲音並不算大，然而卻生生地把其他人那雜亂的聲音都壓了下去，原本腦子發熱的人全都冷靜了下來，想到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這些人愣住了。

他們喜歡美人不假，可是想要拍攝美人的照片也是會跟對方好好溝通的，如果對方不願意的話他們也不會私自拍攝照片的。

可是剛剛戚妄已經明確表示了自己不願意合影，不願意拍照，可是他們卻像是聽不懂人話似的，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迫戚妄。

冷靜下來的眾人面面相覷，覺得剛剛的自己真的是陌生的可怕。

戚妄看到淡淡的黑色煙霧從這些人的頭上飄散了出去，隨著黑霧飄散，那些渾濁的眼睛也恢復了清明。

黑霧從他們的頭上飄散出來後，便匯集到了一處，朝著人群外飄散過去，戚妄心念一動，朝著那邊追了過去。

圍著戚妄的人自覺做錯了事情，見戚妄要走，便也沒有攔著他，他們齊齊讓開了一條道路，方便戚妄離開。

不過戚妄的速度終究還是慢了一步，他看到那些黑霧落到街角處，等他過去的時候，街角已經沒有人了。

看著面前空蕩蕩的角落，戚妄臉上的神情有些凝重。

剛剛他便覺得有些不對，畢竟他這張臉生得好看，可是也沒有到了讓人瘋狂的地步。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往常也有人會因為他的容貌而要跟他合照，不過當他拒絕後，那些人就不會糾纏了。

可是今天的這批人卻跟過去的人完全不同，他們像是聽不懂戚妄的話似的，在他明確拒絕了情況下，卻依舊對他糾纏不休。

這顯然是不正常的，一個兩個的人腦子不清楚這也正常，可是一百來個人腦子不正常的機率還是非常低的。

戚妄發現了不對，不過還是沒有把幕後之人給留下來，那人做的很巧妙，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的資訊，戚妄根本不可能憑空找到那個人。

在這裡待了一會兒後，戚妄看實在找不到什麼東西，便離開了這裡。

戚妄先把吃飯的傢伙式兒全都放在家裡面，弄好了之後，他簡單收拾了一下，換了件衣服後便去了醫院那邊。

住了幾天院，又喝了不少腰子湯的郝洋洋現在的模樣要比先前的好上許多，乾巴瘦的臉上也多了點肉，看起來沒那麼恐怖了。

他那兩個陽氣重的童子朋友晚上才會來陪他，白天的時候郝洋洋請了一個護工照顧自己，他手頭不缺錢，護工自然也找的是最好的。

戚妄過來的時候那個護工正幫著他擦身體，戚妄推門進來後，便看到他那乾巴巴的沒有幾兩肉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