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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救藥。
男人似乎是玩上了癮,又或者是故意留著他折磨他。每次都是不遺餘力的將他壓在地板上,用盡各種殘忍的手段折磨。這樣的折磨他,卻又小心看守著,不允許他自盡輕生。
將近半年的時間,每次傷口剛開始癒合便會被拖進男人房間進行慘無人道的折磨,一夜過後又渾身傷痕累累的被拖出來,有人給他上藥。如此反覆,竟是形成了一個教人絕望的惡性迴圈。
那時不知是運氣或是天意,給他送飯的馬賊竟忘了守著他吃完飯將飯碗收走。身體已經痛得不像自己的了,不想再活下去了……他摔碎了碗,剛想往自己脖子上劃去,卻又猛然收住了手。
既然有了可以還擊的東西,即便是死,死之前也要拖上那個滅絕人性的男子!
想不起來是怎麼被沙炮子發現了手心裡的瓷片,只記得自己又被狠狠的摔在地上,這一次男人的身軀壓下來時,被他一口咬住了耳朵,隨後猛力一撕。
混亂中,他站了起來向外衝去。不是奢求著能獲救——這茫茫黃沙中誰會來救他呢——他只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靜靜等死,這樣能死得有尊嚴一些罷了。
下。身在跑動時被牽扯得劇烈疼痛,身上傷口也全裂開了。迷迷濛濛中,視線裡竟然出現了一絲燈光,他沿著那一絲燈光拼盡全力走了兩步便昏倒在地。
只是沒有想到,會有這樣一個女子,和他同樣的遭遇,卻在沙漠中堅強的活下來。如同幹得龜裂的土地上,開出一朵清淡素雅的花。
而現在,名為林清晝的這名女子面不改色地為他處理傷口,甚至隱晦的告訴他,她不會同其他人提起這件事,他還是那個乾淨的自己。
於時賦側過臉去,正看到女子目光專注,用帕子擦著那處的汙物,臉上沒有絲毫的嫌惡。緊緊抓著被褥的手指緩緩鬆開,只要看著她雲淡風輕的臉,心裡便油然而生一種安心的感覺。
“林,姑娘……”
“嗯?”
“你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女子。”
便見女子臉上露出微微詫異神色,於時賦只覺得臉上一熱:“我,我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真的很好……”
因為經常被慘無人道的折磨,是以咬緊了牙死也不肯言語,現在於時賦卻是因為無法表達出自己想法的詞不達意有些著急。明明內心裡是想表達對她的欽佩,說出口的卻是近乎於虛假的客套之詞。
“你,很漂亮。”用力咳嗽了幾聲,於時賦臉頰微紅,“你的,膚色很白,很好看……你的腿腳,並不是跛得不能行走……還有你的,心腸,是真的很好。你很,堅強,是我見過,最堅強的,女子。”
面對他努力擠出來的,勉強可以稱為句子的話語,眼前女子粲然一笑。
“於公子,你也是我見過最堅強的男子。”
於時賦動了動嘴唇,唇角早已僵直無法彎起,但他卻從心底裡感到一陣柔軟。
只有自己才能明白,自己並不堅強。如果沒有她將他救起來,那麼喀齊沙漠中便又要多添一具無人收葬的屍體了。那具屍體渾身傷痕,到死的那一刻,都會覺得自己活得骯髒不堪。
於時賦的傷口處理好的第十日,言傷便在心裡盤算著為他煮一些蔬菜粥。他的傷口需要足夠營養,才能好得快一些。
居住在沙漠中,並不代表言傷所食用的便是沙漠中出產的食物和單調的用以吊命的仙人掌。
破舊低矮的屋子後,是一片並不算小的黃土地。或許是屋子擋住了風沙不能將黃土地掩埋,言傷在黃土地上開闢了菜地,種植了各式蔬菜。菜地的一角甚至還生長著言傷故意留下的一棵野麥子,野麥子已經抽穗,尖尖的麥芒看起來便覺得十分扎手。
“於公子,我要去屋後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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