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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怨道:“娘娘何必如此勞心勞力,左右陛下都不會念您的好。”
皇后卻抿唇笑了笑:“那樣,豈不是辜負了把暗衛送到本宮眼前的幕後之人?”她輕而緩的說著話,語聲柔軟而動人,“這宮裡面,也只有本宮能把這一局圓上,把刺插到那兩人之間。無論是陛下還是昭陽宮那位,都是個多疑的人,誰也不相信。陛下此時因為暗衛的事情打算掩下這事,你猜昭陽宮那位會怎麼想?”
秋霜搖搖頭,老實道:“不知道。”
皇后唇角噙著一絲笑紋,看上去有幾分快意,如同飲酒縱情的酒徒,疏狂自在:“她自是會疑心到陛下身上,把事情全怪到陛下身上。”她用袖子掩住唇角,那繡著鳳凰的袖角紋路清晰精緻,她彷彿有些喜不自勝,慢條斯理的說道,“也不知道本宮何日能夠看到這兩人反目成仇。。。。。。”
☆、第17章
易雪歌進來的時候,蕭沉淵已經皺著眉頭把那碗湯藥喝完了。換了幾味藥,這碗藥的味道就變得出奇的古怪,蕭沉淵不由懷疑開藥方的錢先生是因為他執意要在身子還未好全的時候趕路來京而換藥來噁心人。
蕭沉曜一輩子順風順水,固然也曾起早貪黑的習武學文,但他自幼便身子康健又有無數宮人全心全意的照料,嬌養到只是掉一根頭髮都要有宮人跟著受罪。後來武學入化境,更是寒暑不侵。在那些事情發生之前,他甚少生病,所以也很少吃這些苦藥。
年幼時,他病得昏昏沉沉的時候,都是先帝親自照料,不厭其煩的一點一點把藥給他灌進去。等他精神了些,就不肯再吃藥了——那樣小的孩子,總是有一種天真,覺得生病是一種對大人要挾,總是覺得自己的一點苦可以被放大數十倍。先帝寵溺愛子,堂堂天子便如民間那些蹩腳的教書先生似的全無儀態的逗著他笑,不知是許了多少的承諾,才能哄著他喝下小半碗的藥。那個時候,如同尋常慈父一般的先帝抱著愛子,輕輕撫摸他的長髮,滿心憂慮的嘆息:“你這樣怕苦怕疼,日後可怎麼辦才好。”
怎麼辦是好?自然是不再生病,不再受傷。對於那時候的蕭沉淵來說,這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問題了。他天資遠勝常人,乃是稀世罕見的良才美質。學文時候,他過目不忘,舉一反三;習武時候,他事半功倍,融匯百家所長。從那之後,他果真再沒有生病受傷,哪怕是衝鋒在陣前,他至多隻是受些輕傷,直到那一夜。
現在,他終於知道原來世間還有那樣的痛,這樣苦的藥。
上天拿走了曾經賜予他的一切——至親的慈父,健康的身體,難尋敵手的武功,不世的榮光。它曾經有多慷慨,現在就有多殘酷。
然而,他依舊還是要艱難的活下去,忍受著那些曾經不能承受的疼,吃著那些曾經厭棄萬分的苦藥,把自己失去的重新得回來。
既然上天不曾將王冠遞給他,那麼,他就只能自己伸手去摘。
蕭沉淵安靜地把空了的藥碗放下去,抬頭的時候,正好看見推門進來的易雪歌。
“你不躲我了?”易雪歌看了他一眼,開玩笑似的問了一句。她生的眉目秀美,纖長的眉輕輕一挑,那雙眼眸盈盈如同南江水一般的清澈見底。
時人說山水時有一句是“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到了易雪歌這裡,卻是眼波似江水,眉峰似遠山,清雅絕倫,秀美堪憐。只可惜,這人頂著這麼一張臉整日裡做一些破壞形象的事情,大大咧咧渾然不似一國公主,實在讓蕭沉淵感覺破滅。
當然,如果說易雪歌只有他跟前才這樣一副樣子的話,蕭沉淵估摸著自己心裡還是勉強能夠接受的。
蕭沉淵笑了笑,翻臉不認賬的開口道:“我何曾躲過夫人?”
易雪歌瞪了他一眼,倒也不生氣,直接就開口道:“我今天進宮,宮裡出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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