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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做生意。

朱斯亮跟在一臉悲傷的陶伯後面，雖然覺得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顯得不合時宜，但他忍不住不問，&ldo;陶伯，小陶師傅呢？&rdo;

陶伯冷淡地看了他一眼，&ldo;不知道，那崽仔沒回來過夜。&rdo;

沒回家？朱斯亮推了推眼鏡，覺得奇怪，但沒做聲。那他應該會出現在阿桃的葬禮上吧？

朱斯亮跟著陶伯穿過了那條田心子巷，來到了阿桃家。遠遠地，便聽到了裡面傳出阿桃的母親哭泣的聲音，還有男人罵個不停的埋怨叱喝。院子門口蹲著一個人，朱斯亮認得那是阿漢。陶伯走在前面，看到呆呆地蹲在門口直盯著院子裡的屍體的阿桃，拍了拍他的頭，示意他進去，那阿漢卻挪開一邊讓出了位置讓陶伯進去了，看了一眼朱斯亮，便又飛快地垂下頭去。

&ldo;陶叔。&rdo;阿桃的父親，水果店的男人跟陶伯打了聲招呼，看看門口的阿漢，覺得礙眼，走到他面前便提起了他，&ldo;去去去，你給我回家去。&rdo;

&ldo;不，阿‐‐桃‐‐&rdo;阿漢使勁搖頭，雙手扒著門邊不放。

&ldo;老裡，算了算了。&rdo;陶伯勸。

&ldo;這可不行，那不還叫人看笑話嗎？&rdo;老裡羞惱地使勁想把阿漢推出去，&ldo;你這傻兒子，給我滾回去，別給我丟人現眼的。&rdo;

&ldo;老裡，都什麼時候了？還吵？&rdo;陶伯猛地喝了一句，老裡似乎懷了一肚子的委屈般吼了起來，&ldo;吵，就吵又怎麼樣了？你以為我不知道我在人前是怎麼樣的？都說我是窩囊王八。鳩佔鵲巢，你他媽的我幫人家養了十多年的閨女，挨過苦受過累了，沒等她好好孝敬一下老子，她偏跟他老子去了，現在好象是我做錯什麼了？&rdo;老裡吼著吼著便變成了哭腔，&ldo;他孃的也是個閨女啊，我熬大半輩子養活了她，怎麼一眨眼說沒就沒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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