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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俱黃土(一)
蕭雲心中暗想:“師傅當年便是在沙洲城外身受重傷被老爹救回來的,看來這個鳥國王口中的洪年儒和師傅真是同一人。”
那國王隨著述說往事,心情也起伏跌宕,至此終於平靜下來,道:“我得知洪年儒未死,於是勤加練武。倒不是怕他會來報復,而是想要練成神功親手殺了他。但‘玄女御身術’的圖譜我早已給了若蕊,當時又未曾用心記誦,因此只得四處訪師學藝,如此幾年下來,西域沙漠至吐蕃高原一帶知名的高手全被我一一打敗。我以為終於練成了劍法,於是啟程前去尋找洪年儒的蹤跡,卻不料在碎葉城遇到一名使刀的老者武功甚為高強,於是便與他比武,結果他只用了六招便令我敗北。但我卻不死心,只道他那套刀法高深莫測,天下本就沒有別的武功能與之相比,因此對前去打敗洪年儒依舊充滿信心。後來與那老者談話,卻聽他說,天下最厲害的武功不是他那套刀法,而是越女劍法。”
蕭雲已猜到國王口中那老者使的便是“飲血八式”,果然聽他講道:“原來那老者曾與洪年儒大戰過一場,開始雙方也是不分勝負,但後來洪年儒越戰越強,最終以一招的優勢勝出。而那老者用的刀法正是小兄弟你剛才用來砍石頭的‘飲血八式’。那老者自此心灰意冷,才會漂泊來到西域。我聽他一番話,卻知並非是越女劍法比霸王神刀更加高深,而是洪年儒在與那老者比武之時看懂了刀法訣竅,他最擅從對手身上偷師,因此才會越戰越強最終打敗那老者。”
蕭雲聽得心中一動,暗想到:“師傅原來早就破了這套刀法了麼?那我還習來做什麼?”頓覺意興蕭索,但旋又想到:“師傅不也曾跟著鳥國王說過‘劍法不分好壞,用劍的人才分高低’麼,想來刀法也是一樣罷?”
那國王眉宇輕皺,緩緩往下講道:“自此,我對洪年儒算是徹底服了氣,知道自己一輩子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再也沒有信心去找他報仇,更怕見到他和若蕊在一起。於是回到公主堡來,每日裡雖也勤練劍法,卻甚少與人動手。直到小兄弟今日使出這刀法,竟令我一時間好勝心起,……,嘿嘿,無論如何,若蕊未去找他,心還是向著我的……!”他說到此處忽然有些上氣不接下氣,成蘭陵奇道:“國王身子帶病麼?”
那國王緩得一緩,便即恢復如常,呵呵笑道:“沒料到經過這些年未曾與人提起往事,一說到若蕊竟令我還如同少年人一般心神不寧,哈哈哈……。”
蕭雲雖對這故事甚感興趣,但更關心與“玄女御身術”有關的細節,催促那國王道:“想不到我和公主小姑娘的師傅竟與國王有這麼一段淵源,那這套‘玄女御身術’我師傅是否知曉呢?”他未料阿儒竟是如此頂尖的高手,心中極盼能從他身上尋得解救成蘭陵走火入魔的法子。
那國王搖頭道:“洪年儒知不知曉這套功法不要緊,若蕊既然會在圖譜開篇處作了註解,定已對這套功法深有心得。絲潔雅麗姑娘須得向她求教解救之法。”
蕭雲一拍腦門,對成蘭陵道:“是了,你師傅拿著這套圖譜這麼些年,一定可以想出解救的法子來。”
成蘭陵白了他一眼,道:“只要沒有你來煩我,哪須什麼解救之法了?”
蕭雲聽她嬌嗔佯怒,也打趣道:“小時候我不是說過必娶你為妻不可麼,我不來煩你怎能娶你為妻?”
成蘭陵臉上紅暈頓起,輕“啐”一口道:“好不要臉。你問過我爹了麼,不怕再給他痛打一頓?”蕭雲嘿嘿一笑,心想:“只怕是打在我身,痛在你心吧!哥哥我可不能讓你心痛,你爹再要開打,我還不會躲麼?”二人此番重逢心下本各自歡喜,又聽那國王口中所講的一番故事,無不與男女愛恨相關,不覺生出許多感嘆,少年時的點滴回憶湧上心頭,令此來的一切芥蒂消失無蹤,一面替旁人慾愛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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