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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中的意思。不過若是告訴他沈震已經知道鍾老闆其實從來沒有過兒子後,他會不會回味出這其中深意。
…
熱鬧的街道旁,一座五層樓式酒館矗立其中,在一排排的低矮的房屋中顯得異常醒目。而就在這酒樓的頂層臨窗位置正對坐著一男一女,像是一對嵌入畫中的人兒。
酒桌上,柔和的陽光灑下,晃著杯中酒水都染上了一層黃金的顏色。臨窗而坐的素衣女子一手撐著下顎正出神地望著遠方,而另一隻戴著乳白色膠質手套的手則深深地藏在了衣袖之中,像是見不得陽光。
對面英俊男子身前的酒杯已空卻不續杯,只是雙眼一瞬不瞬地看著對面女子那恬靜的面容,彷彿就這樣看著她也能使他心境舒暢,像是有了無窮的力量。
“怎麼,還沒看夠嗎?”不知過了多久男子才出聲輕輕喚她,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聽到此話素衣女子才轉回頭,稍抬眉眼。或許是被陽光照得時間長了吧,她的臉龐沒了平日裡給人的蒼白感覺,反而是白皙中透著紅潤,很健康,…,也很美麗。
“知道我在看哪裡?”兩人的距離太近,女子很輕易的就看到了他眼中的戲謔,斟了杯酒給他也開口反問。
她久久不肯移開目光的那個地方,就是他們欣欣嚮往卻不能再去的地方。
“嗯,從這裡確實能看到一點兒它的影子”,男子也轉頭向外眺望遠方,本是平淡的話語透著那麼一點蕭瑟的味道:“要再去一次嗎?現在。”
若是現在出發,騎上快馬,或許能在天黑之前趕到那裡。
“不去了。”女子低頭淺笑,雙手不自覺的絞上衣服,聲音依舊如常。
不去了,再也不去了。即使他還是那個執劍江湖的俊朗少年,她也再不是那個瀟灑快意,無拘無束的執劍女子了,而故地重遊也只是給自己徒增傷感罷了。
“對了,那個叫……迎花的姑娘,如今怎麼樣了?”蕭雪猛地想起還有這件事,不由得詢問起來。
“昨日已被蔣琴兒抓回府中關在一個雜貨房中,想來薛志山也已經知道這回事了。今晚我再去看看情況,有了進展再告訴你。”
蔣琴兒,蔣丞相的大女兒,如今是薛志山的正房夫人,為人任性刁鑽,不是個讓人省心的主兒。
聽此蕭雪點頭,伸手又是端起酒壺想為自己斟上一杯,怎奈酒壺中的酒已盡,只好作罷。
“想來她也是命不好,勾搭什麼人,不可非要是薛志山,這個跟蔣老頭的計劃有著千絲萬縷聯絡的人。”蕭雪冷笑一聲,話語也變得殘忍:“沒辦法,那我也只能用她來做魚餌,釣條大魚了。”
她對這個女子確實沒什麼印象,只是在個把月前變裝進招香閣見過一面罷了,若是現在讓她說出個面貌特徵她還真做不到,畢竟她也只是她打擊蔣家的一個工具而已,記不記得面容根本是無所謂的事。
不過能把一個女子對心愛之人的感情作為對付他人的工具,做到這一點的她還是殘忍的吧。
入秋的陽光依舊耀眼,帶著暖氣的清風拂來竟卷著片片發黃的葉子掉落在桌上,大開的窗戶也被風吹著晃動,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
對面的男子自從她說到這樣沉重的話題後便是沈著臉,對她的計劃不作表態。只是在看到她的舉動後沉聲叫來一旁候著的小二讓他將酒壺端下去,換些熱茶上來醒酒。
或許他們是都醉了,飲口暖茶也好。
入夜天氣轉涼,侍衛府北苑庭院內,搭滿枯藤枝莖的遊廊欄杆上坐倚著一個身著銀白色外衫的俊朗男子。
也許是剛剛的肆意揮劍太過投入,只見他的胸口不斷起伏,面色深諳。而他的身側是一把出鞘長劍,古銅色的劍身在夜色下散著瑩瑩光芒,彷彿和它的主人心有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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