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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真好。”苗苑用力擦了擦眼淚,拍著自己的臉頰讓肌肉放鬆些,她最後有些遲疑的說:“這個事,別告訴爸。”
何月笛欲言又止,最後淡淡的嘆息了一聲,卻只說,你放心。
你放心……
苗苑想我怎麼可能會放心,在她看來陳默就像一柄硬劍一塊白布,那麼硬冷乾淨,純粹又驕傲。她想不出來如果劍刃上蹦了個口子,白布上染了塵土會變成什麼樣。她傷心的想我其實是可以不介意的,但是她害怕那把劍會自己碎掉,然後她再也拼不回去——她的陳默!
陳默站在客廳裡,天色已經有些暗了,落日如融化的鐵水,黃昏爬進這城市的每一個視窗,那是一種輝煌的美麗。苗苑幾乎有些痴迷的看著陳默在火光中有如刀裁的側影,如此完美,容不得半點閃失。
“苗苑。”
“哦,在!”苗苑像是忽然受了驚。
陳默看了她一眼之後視線沉下去:“是這樣的,我想,如果,因為這個理由,你想跟我離婚的話,我是可以接受的。”
苗苑全身汗毛都乍了起來,她聽到自己大吼:“憑什麼?”
陳默有些錯愕,他看到自己永遠溫柔的貓咪像一隻母獅那樣炸開了毛髮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
掂起腳來訓人的感覺實在太糟糕,苗苑用力把陳默推得跌坐到沙發上,好佔領居高臨下的角度。她用盡自己最兇的聲音吼出來:“憑什麼?啊?又不是我的錯,你憑什麼不要我?”
苗苑紅透了眼眶,泫然欲泣的模樣。
陳默仰起臉看向她,有如子夜的雙眼,那是無可形容的黑。
“我沒有不要你,我只是想……”他慢慢伸出手拉苗苑坐到自己雙腿上。
“沒有隻是!”苗苑幾乎有些強硬的攬住陳默的脖子抱進懷裡:“你不要怕,我不會讓人欺負你的,我跟我媽說好了,過幾天我們把假請好去南京,她有同學在那裡。她們一定可以想出辦法來的,一定可以的……然後,就算不行,大不了我們不要小孩了嘛,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說對不對,現在很多人都不想生的。你媽再問起來,就說是我不想,反正她拿我沒辦法。要……要要要是實在不行,我們還能讓我媽給我們抱一個,反正她們醫院每年都有生出來沒人要的小孩,只要……只要是健康的都一樣,對吧,我們從小養,對他好好的,他就是我們的孩子了……”
陳默側過臉,耳朵貼到苗苑的胸口,那薄薄的胸腔裡有一顆小心臟撲捅撲捅跳得極亂,那驚慌失措的頻率讓陳默曾經在怎樣的絕境都沒有亂過的心緒也晃了一晃。
他聽著苗苑強作鎮定的話,聲音裡帶著抑不住的哭腔,卻是記憶中她最強硬時刻。陳默忽然覺得有些心疼,其實他還真不擔心有人會因為這個那個的什麼事,真的欺負他瞧不起他什麼的,他相信沒人敢,他也是真的不在乎。
有人是誰?
陳默想,那必然是我不關心的陌生人。
然而,此刻這個驚慌失措的小女人惶恐的樣子讓他覺得困惑而心軟,他慢慢的撫摸著苗苑的背脊說:“我不怕,我都聽你的。”
“真的?”苗苑頓時欣喜,有些不相信似的盯著陳默的臉。
“真的。”陳默點一下頭,其實只要你不怕,我又有什麼好怕的。
這一次,苗苑以她前所未有強硬態度一手操辦了整個程序,他們在週六晚上直飛南京,而何月笛已經先行一步趕到,訂了賓館房間。陳默隨苗苑敲門進去,卻只看到何月笛一個人在,隨口問道:“爸呢?”
“他家裡還有事。”何月笛有些疲憊,她把苗苑帶來的資料又仔細翻看一下,才彷彿忽然想起來似的對苗苑說:“出去買點水果吧,明天見你張阿姨別空著手。”
苗苑哦一聲,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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