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三爺在外面有人!(第2/3 頁)
‘永泰十年七月……’
又一個時辰之後,許崇徹底無語。
按照賬本顯示,這麼多年下來,但凡府上有大額進賬,當天就會被三爺提走一大半兒。
要麼宴請同僚,要麼勾欄聽曲。
還有外出訪友,你帶古董珍玩可以理解,帶幾百兩銀子幹嘛?
這個友,他正經麼?
再結合珠寶財物突然少了大半,許崇本能的冒出一個念頭。
三爺在外面有人。
這個念頭一出現,便讓許崇確信不疑。
否則的話,根本無法解釋這麼大的開銷。
所謂的宴請、聽曲,在一個小縣城,能花了那麼些?
指不定還有私生子呢。
“怪不得原身的記憶裡,從沒見過三爺有哄一下的想法,感情就不是獨苗兒啊。”
許崇摸了摸脖子,突然覺得原身真可憐。
他穿越過來的時候,是被吊在房樑上的。
也就是說,原身是懸樑自盡而亡。
原因嘛不用猜,夾在百姓和三爺之間,一邊是忠一邊是孝,難以兩全一了百了。
現在想想,真是不值得。
不過他也沒有刨根問底,找那姘頭奪回家產的想法。
都已經奪舍了三爺的兒子,再去欺負人家的外室就太過分了。
出了書房,許崇想了想還是將門給重新鎖上。
雖然自己沒發現什麼秘密,但萬一真有呢。
不多時就到了晚飯時間。
諾大的膳廳裡,餐桌上擺滿了十幾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式,看的許崇大吞口水。
這是他穿越之後想象都想象不來的盛宴。
許崇一邊訓誡老李不要太鋪張,一邊吃到肚皮發脹。
老李則是躬身在旁,彙報府上的事情。
三爺那兩個婢女都選擇了拿錢走人,要的也不多,賣身契外加二十兩,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另外,三爺的靈堂也搭建了起來。
各個跟許府有生意往來的合作伙伴,都送來重禮弔唁,讓空虛的府庫再次充盈了起來。
對此許崇稍一想便明白。
百姓怕狗官,豪強怕清官,自古都是這麼個道理。
偏偏‘自己’眼裡揉不得沙子,沒有正當的名目,那些商人連送禮都不敢。
眼下給三爺弔唁是唯一在自己這兒留個好印象的機會。
“吩咐下去,以往許佑安做了什麼,我不管,也管不上。”
許崇放下碗筷,沉聲道:“但從現在開始,所有人都給我乾淨點兒,莫忘了我這個典史是管什麼的。”
“是是是,老爺放心。”
不怒自威的感覺,讓老李自然而然的改了稱呼。
說句實話,他甚至覺得服侍許崇的壓力,遠比服侍許佑安要大得多。
動不動就心驚肉跳的。
這時門房前來稟報,說縣學的教諭王鶴之來了。
“夫子來了?快快請去前廳,好茶伺候。”
許崇不顧撐得難受,立時起身去換衣服。
三個月相處下來,他已經對這個王教諭打心眼裡敬重。
一部分是因為王教諭為人正直但不迂腐,身上有股子知行合一的味道。
另一部分則是王教諭的地位很超然,無論縣令也好三爺也好,都很給他面子。
也不知道為什麼。
很快,換了身錦緞的許崇,在前廳見到了來回踱步,顯得焦躁不安的王教諭。
一個鬚髮皆白的小老頭兒。
“學生來遲,還請夫子恕罪。”
許崇笑著拱手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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