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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章點頭。
凌雲聰忽然有些賭氣道:“你又如何肯定我會放你們走?”
李章定定地看著凌雲聰:“你真會不願意?”
“我……太子比他更適合做皇帝。”
“那是他們的事。”
“……那你如何這般拼命?他,他過去又是那樣地待你!”
“他如何待我也只是他的事,我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而已。”
“小章!我……,對不起!”
“算了,都過去了。娘已經知道,她仍安好就好。”
凌雲聰不敢再說。
顧繡年前去探望顧紋時,見她病著。年後她和凌峰離京時,聽說李家竟把病中的顧紋趕去了報恩寺。顧繡後來在給凌雲聰的信中說起時,很是唏噓傷感。凌雲聰這一年傷神感懷,無心外物,自然也不曾再去打聽過顧紋的後況。此時見李章說起,他才再次感到了深深的愧疚。
李章不肯留在凌雲聰的住所休息,喝過吳相拿來的藥後,就堅持回去了西廂。
吳相看過司馬逸和王項的情況後,為司馬逸開了藥,又讓人送去飲食衣物,司馬逸這才覺得又找回了自己的感覺。
李章回去時,司馬逸正在喝藥,桌上的飲食已去了大半。他空腹喝了藥正有些難受,就走過去坐下,拿個麵餅慢慢地吃。
“怎麼,凌雲聰竟沒管你的飯?”
“顧著說話,忘了。”
“那小子,不敢來見本王了?”
李章沒應,拾起筷子挾了口菜吃。
司馬逸重重地放下空碗,瞪著李章語氣不善:“你和他都說了些什麼?”
李章微微皺眉,抬起眼睛看著司馬逸,說:“屬下告訴表兄穆統領今日就能趕到,讓他不必憂心。”
司馬逸面色稍霽:“他還知道擔心本王!哼!”
李章又沒接話,司馬逸再次不耐煩地瞪他:“說清楚點!去了這麼久,才說這麼一句話?”
李章無奈地放下吃了一半的麵餅,眼睛盯著桌子,說:“表兄說,他現在是太子殿下的屬下。”
司馬逸一聽就跳了起來,幾步衝到門邊扯著喉嚨就叫:“凌雲聰!凌雲聰你給本王出來!”
屋外響起雜沓的腳步聲,司馬逸滿意地等著,腳步聲卻又歸於沉寂。
司馬逸更生氣了,用力踢了木門一腳,繼續大叫:“凌雲聰!為什麼不敢來見本王?本王一片真心待你,你,你竟然如此對待本王……,凌雲聰!”
司馬逸說著說著就有些難過,死力捶著門。王項怎麼勸也勸不住,為難地看向李章。
李章自昨夜到這裡後不久就開始滾著燒,吃了回還丹後非但沒有壓下熱度,反倒煎熬得連心口都似要冒出火來。他勉強吃了點東西就再也忍耐不住渾身的痠痛沉重,迷迷糊糊地想著是不是不該吃回還丹,捱到昨夜躺著的地方,就慢慢軟了下去。
王項一眼看到嚇了一跳,幾步跑到李章跟前,伸手一摸渾身滾燙,連忙大叫了一聲:“王爺!”
司馬逸難得聚起的一點力氣很快就在大喊大叫中消耗殆盡,聽見王項語氣驚惶,不耐煩地回頭看了一眼,見他少有的驚慌失措,一愣,狠狠又砸了木門一拳,才向他們走去。
“怎麼這麼燙!快扶他上床!”
司馬逸看著王項把李章抱上床,解開衣裳絞了冷水巾子慢慢擦拭。他有些愣怔地看著李章瘦得厲害的身子,新的刀疤劍傷下,滿是細碎凌亂的舊疤痕,多得怕是連他自己也說不清來處了。
王項替李章整好衣襟,躊躇地提醒司馬逸:“叫剛才那位軍醫來看看吧?”
司馬逸搖頭:“他的傷處上過藥,應是看過了。”
王項想起初離寧州時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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