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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旁人弱些,硬打實抗的功夫對他來說實在難為,即使有心苦練,耐力和體力也總是難以跟上。因此雖說他心裡憋著口氣,體能上始終和大夥差了一大截。更何況旁人都是自小練起的功夫底子,他卻是完全的新丁,這差異就真不是一點半點。
李章猜不出三王爺把他丟進侍衛營的目的,司馬逸眼中露骨的鄙夷他卻記得清清楚楚。何況他實在害怕那天晚上的侍寢,侍衛營再苦他也咬牙撐著,甚至巴不得司馬逸忘了他,從此真能只當一個侍衛。
如此這般,李章在侍衛營一呆就是三個月,天天被練得癱成堆泥般,若非何青還留著伺候他,怕是又得病上幾回。但他硬是沒落過一滴淚,沒再求過一次饒。
侍衛營的統領穆嚴冷眼看了三個月,雖不知王爺為何要把這麼個孱弱公子放進營來,瞧著李章的倔強倒也生出幾分好感來。他本是皇宮禁衛的教官,自有識人之處。李章領悟力極佳,毫無拳腳功底的他,短短三個月下來,幾套拳腳劍法已能融會貫通,即使氣力不如人,尋常對練時卻能使巧迂迴,往往能多支援一會,甚至尋到機會反敗為勝。
但李章的取巧卻犯了營中的大忌,賞罰分明的制度更讓那些被他的機巧勝過的人懷恨在心,隨著李章武藝長進,他受的傷反而更多更重了。穆嚴無法指責這種一貫遵循的用實力說話的風氣,又覺得李章以短搏長太過浪費,遂起了操練陣法的心思。
大魏朝傳到景帝已歷六代,侍衛營的傳統留了下來,真正做到如烈帝侍衛營那樣的卻寥寥無幾。原因無他,缺教習耳。所以,烈帝之後的侍衛營,基本也就是真正的侍衛隊而已。
但穆嚴卻絕非是普通的侍衛教官。只是大魏朝積習文武分家,練武的多不屑學文,習文的又崇尚翩翩佳公子,就使得入選的侍衛即使出身於世家,多半也是頭腦簡單地只認武藝,讓他最得意的陣法之學始終難以盡數施展。
不過穆嚴仍是直到半年後才真正開始他的計劃,且還是源於一次未遂刺殺事件。當時三王爺奉旨查庫,在懷縣遇刺。隨行的侍衛奮力抵抗,傷亡慘重之下才擊殺刺客,卻還是讓三王爺中了毒針。
正是這次事件堅定了穆嚴讓侍衛結陣的決心。
結陣初始,侍衛們依然興趣不大,在穆嚴的壓力下才不情不願地從最基本的三人陣開始,卻經常罔顧配合,只想自己拼殺。穆嚴遂定下比試的規矩,連續三次末位者踢出近衛隊,不得擔當王爺近侍。三個月進行一次比試排名,分組比試,積分排位。
眾人這才開始認真,各憑喜好成組。李章和另兩個沒人選的組了,磕磕碰碰地開始練。
吳子俊和張羽是侍衛營除李章外的另外兩個異類。
吳子俊的功夫很俊脾氣卻很糟,張羽則是營中出名的“膽小鬼”。
張家世代從軍,張羽自然也免不了從小習武。但他臨敵對陣都下不了狠手,很讓同僚看不起。李章做為新晉後輩,自然沒他說話的機會,可吳子俊和張羽一個眼高過頂一個“畏首畏腳”,練了幾天都沒一點合作的樣子。李章原本沒有爭勝的心思,但吳子俊卻不是肯伏低的人,越是混亂越是暴躁,最後竟動手傷了李章和張羽。
張羽的“膽小”只是不願傷人害命,卻不是真怕,自然不能順服,更何況吳子俊並未領悟陣法的關鍵只是一味的蠻打。李章眼見他們二人越鬧越僵,無奈之下自己站了陣眼位置,手中劍勢一分,引著張羽的密不透風補了吳子俊凌厲中的無暇自顧,頓時三個人的劍氣都流轉起來,綿延不絕攻守皆宜。吳子俊和張羽心中豁然,順著李章的劍意行雲流水般進退自如,配合如一。這一下合作成功張羽自是喜不自禁,吳子俊雖然默不作聲卻也認可了李章的陣眼位置,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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