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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位置,故作不經意的和他保持距離。
他帶著我到了大院裡一處破舊院落,這裡原本是後勤堆放雜物的地方,後來後勤挪了地方,這院落也就空置了。
“幹嘛?”我看著剝落的牆壁和鏽跡斑駁的鐵門,“你帶我來抓鬼啊?”
“籲——”
“媽的!你以為我是馬啊!籲個屁啊!”我沒好氣瞥他,他沒理我,徑自推開鐵門,熟門熟路的鑽進去。
我搓了搓雙臂,也跟著進去了。
不想,這不進還好,一進竟是別有洞天。
就像文言文裡寫的,曲徑通幽處,一縷如剪夕陽,映著一園恬靜安然的花,碧綠的枝葉簇擁著純白無邪的玲瓏花瓣,沁人心脾的香味吸引著我,我失神一般往院子裡走,注意力完全被花吸引了。
這破舊的院落,竟然種著這麼大一片梔子花,隨風蕩倚,一點也沒有因為地方陰暗陽光稀少而晦暗。歲月荏苒,流光蹉跎,這一刻的寧靜彷彿闖進了我的生命。
我欣喜的笑了,一回頭,紀時的笑容一瞬間彷彿融化了我的心。
“好看嗎?”
我不住的點頭。
他不無得意的說,“是我種的。”
我訝異的看著他,他又說:“為你種的。”
我感覺臉上彷彿被火燒了一把,有些不自在的嗔他:“有病。一大老粗裝什麼浪漫啊!”
他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不再和我說話。他在地上鋪了一張塑膠桌布,然後把蛋糕盒子開啟,把蠟燭插上。
“本來想種玫瑰,但那不該是我送你的,你小時候喜歡把梔子花別頭上,就種了這個,挺好看吧?”
我感到眼前似乎蒙了一層薄薄的水汽,有些鼻酸,好像有什麼在我體內活了過來,我緊緊的握著拳頭,竭力遏制著。
我低下頭蹲□遮著風,紀時點了半天終於把蠟燭都點燃了。
我吸了吸鼻子,有些彆扭的說:“許個願吧。”
他笑了笑,直直的看著我,片刻後,他難能溫柔的說,“我看書上說,梔子花的花語是‘永恆的愛與約定’,如果這輩子你喜歡紀允,那下輩子我提前定著行麼?”
我迷茫而困頓的抬頭,與他清澈的眼睛對視,我不知道能說什麼,只是直直的盯著他,在心裡反覆的勾勒著他的輪廓,竟然那麼奇異的,沒有一絲陌生的感覺。
身體裡每一粒細胞都在活躍的揮舞著,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心動,我只是覺得自己的靈魂在一寸一寸的淪陷著。
他小心翼翼的湊近,最後他的嘴唇壓在我的唇上,淺嘗輒止的輕輕一碰,與初吻完全不同的觸覺。我的心砰砰的跳著,彷彿緊張的要躍出胸膛。
他繾綣又溫存的看了我一眼,我感覺耳畔有風,呼呼的聲音,又似乎是我血液奔騰的聲音,一瞬間,彷彿全世界的喧囂都沉寂了下來,我的眼裡只剩一個人。
只剩紀時一個人。
我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他略帶些顫抖的手托住了我的下顎。
一個青澀,卻又綿長的吻。
吻到蠟燭全都燒沒了,吻到天都漸漸黑了。
在我們都要缺氧的前一刻,他終於放開了我。
我感到懵懵的,訥訥的說:“蠟燭沒了,你還沒許願。”
“願望已經實現了。”說完,他笑了。
紀時生日那天的事被我死死的鎖在了記憶裡。我無法再騙自己什麼。
雖然和他一貫不對盤,但我喜歡上他卻是不爭的事實。
我感到罪惡,難堪,我無法面對一無所知善良的紀允。
我自私混蛋的向紀允提出了分手,他感到有些震驚,我能看到他臉上瞬間的錯愕,但他為了維護我,還是強顏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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