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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琴聲緩慢的悠揚,那隔著幕離的薄唇輕啟:
一曲離殤吟,含咽無語訴,寒星明滅,青燈碎孤心(月上西樓)
桃花初放聲,袖起琵琶彈,隱隱繞殘香,悽悽殤意濃
卻將心事付千鍾,誰知紅顏曲中淚,
孤影難自舞婆娑,惟留悠悠清泉聲
素手綰青絲,玉簪隱花鈿,冷雨慼慼,燭淚落千行(煙鎖重樓)
梧桐葉驚落,簾卷西風殘,濯濯玉樽空,歲歲斷愁腸
誰將情絲寄西涼,空惹心事夢成殤,從此長夜影憑欄,惟有琵琶聲聲彈
大漠孤煙冷,風吹沙無痕,黃沙漫漫駝鈴,陣陣遙古道(哪堪回首)
劍歌沙場笑,烽火戰鼓嚎
多少將士恨,多少英雄魂,已成無數枯骨破東風
多少紅顏悴,多少相思碎
惟有血染墨香哭亂冢
女子嗓音燕語鶯聲,娓娓動聽,隨著琴音極輕的一個收尾,女子緩慢落地,霎時滿天花瓣飛舞,一襲白衣的他,顯得猶如天女下凡般,迷了眾人眼球,痴痴注視,久久不能回神。
眼見底下男子痴迷的目光,女子隱去眼裡的厭惡,嬌羞一笑,“莫不是如夢今日這曲唱的不好?”
“好!非常好!”底下一片附和聲。
女子勾眉掩面,眸裡盈光閃閃,欲泣不泣,“那為何沒有掌聲呢?”
男子們哪能受得這般勾引,頓覺心中軟了一片,霎時,雷鳴般的掌聲,響徹雲霄。
二樓包廂裡,一雙修長的手指端起茶,輕酌了一口,堰睿風窄緊的黑眸,緊緊盯著臺下那顧盼回眸的女子,深不見底的眼裡一片高深莫測,教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另一邊包廂裡,良辰佑卻是急躁得不行,於臺下演繹的女子絲毫未覺,一雙犀利的眸眼,細細掃視著那底下一片烏黑的頭顱,唯恐錯了哪一個,便尋不到葉鈴惜。
直到琴聲響起,方震愣不已,這彈琴之人好高的意境,若與雪相比,不知誰更甚一籌?然於那輕輕吟唱的女子,卻不過輕輕點了點頭,總覺得,這女子怪怪的,令人渾身不舒服。
角落處,被珠簾遮掩著的葉鈴惜,掃了掃臺上淺笑盈盈的人,眸光暗了暗,抱了琴,細細用錦布裹了,方才起身往裡間退去。
臺上女子見她離去,隱了眸裡的痛意,於底下那群豺狼虎豹,卻是笑得越發撩人勾魂。
葉鈴惜離去,對於其他人,自然是沒什麼,可是對於緊緊盯著這邊的堰睿風,卻是瞬間亮了眸子,嘴角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戲謔,丟了一錠金子在桌上,便往窗戶外疾快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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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11 章 冤家
葉鈴惜抱著長琴走在走廊裡,突然停下了步子,側耳聽了聽。極輕的腳步聲,夾雜著男子一深一淺的呼吸聲傳來,葉玲惜唇角輕勾,淡淡斜了一眼身後,步伐不停,仍自往前而去。
在走廊拐角處,身影一轉,閃進了一間房子側邊的角落縫裡,屏住了呼吸。
堰睿風追到這裡,卻沒了她的身影,往日淡定的黑眸緊了緊。
“客官,這裡是後堂,您若要尋樂子得去前廳。”豎著兩條麻花辮的小姑娘見堰睿風一人在此兜兜轉轉,忙出聲提醒道。
隱在暗處的葉玲惜一聽,‘撲哧’一樂,樂過後方覺不妥,忙捂住小嘴。然堰睿風是何等人物,以他的聽力,方圓十里,稍有一些風吹草動便能察覺的人,更何況不過幾步之遙的低笑。
淡淡掃了眼葉玲惜藏身的地方,嘴角噙了笑,“你去忙吧,我即刻便走。”侍女點了點頭,便忙活去了。
葉玲惜暗罵媽媽管教不嚴,怎不告知侍女們,這後堂是客官們萬萬來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