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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幹什麼?”他濃眉一緊。
“對不起——”
“大家想看公主——”
“想安慰她——”
短短一句話卻是四、五人接力才說出來,就見大家一臉尷尬,而在見到只有於特殊節日才可以由少主酒窖中拿出來的上等美酒竟然空了好幾壇後,幾個男人互視一眼,心有點小小的痛。
“她一定是心情鬱悶才會喝那麼多的,我們出去吧。”曹琳趕忙給大家使個眼色,應該鳥獸散了。
這一點他們當然了啊,也明白她是借酒澆愁嘛,可是把他們最珍貴、最哈的美酒拿來當水喝,他們還是很想哭耶……
見手下們哭喪著臉快步離去,唐紹祖真是又好氣又好笑,走到床緣坐下,他沒想到這與他的生活格格不入的女子居然能讓大家為她牽腸掛肚,她的魅力真是所向披靡啊。
“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貝兒。”
她喃喃低語,但聲如蚊蚋,他根本聽不清楚,但無所謂,只是囈語,他深情的注視著她睡得香甜的粉紅麗顏。
為什麼是我的房間?貝兒,這是否意味著我在你心裡也有一定的份量?
是嗎?
他靜靜看著,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這是他第二次看到她如此令人心醉又不捨的睡相,他真心希望到此為止,不要再有第三次了。
天亮了。
“嗯……”朱貝兒一個翻身,舒服的暱喃後,往一個溫暖又滑順的地方鑽去,像只小貓似的將臉貼在上面磨蹭,接著微微一笑。
“中午了,我不曉得你這麼能睡。”
有人在說話?睡夢中,她柳眉突地一擰,納悶的伸手摸摸身前溫暖光滑得像絲絨的東西,再仔細傾聽,竟然聽到怦怦怦的心跳——她猛地睜開了眼睛,一見那片赤裸的結實胸肌,立即倒抽了口涼氣,手忙腳亂的往後縮,但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立即將她往懷中帶。
“你要掉到床下去了。”
她飛快的抬頭看向那片裸胸的主人,氣呼呼的怒斥。“賊少主,你這個大色狼!”
他眉一挑,似笑非笑的調侃。“昨晚的採花大盜可不是我。”
“難道是我嗎?不可能!”她趕忙看自己,還好啊,衣著整齊。
“做壞事難道一定要脫光衣服?你看我只剩一件褻褲,這代表什麼事?還要說白嗎?”他指指自己的後背,鄭重的說,“你可得負責,我這兒全被你抓傷了。”
“騙、騙人!”她驚訝的口吃。昨晚她爛醉如泥了?否則怎麼一點做壞事的印象都沒有?
突然,他大笑起來,起身下了床。
朱貝兒一見到他那光滑無傷的背部,立即火大的將枕頭扔過去。“大騙子!”
他背後像長了眼睛似的,一伸手就抓到枕頭,轉身笑笑的看著她。“這麼生氣,難道你希望是真的?”
“我——才沒有!”她臉紅紅的反駁。
“為什麼到我這兒喝酒?還知道這兒有個藏酒的地窖?”
聞言,她先是一愣,接著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臉上的嫣紅立即轉為蒼白。
“我也不知道,走到門口,原本是要進自己的房間,可雙腳卻像有了意識般的,自行開門走了進來,”她不安的看著他包裹紗布的手臂,上面已不見血跡,但她仍然自責、仍然想哭。她低下頭,忍著淚水不讓它滴落,“我進來後,看到書架半開著,便往下走,一見到我在皇宮時最愛的醇釀玉泉酒,想也沒想就拿上來喝,卻愈喝愈傷心,愈拿愈多……”她哽咽,“我是拖油瓶。”
“我道歉。”
她一愣,眨眨淚服。“你說什麼?”
“我說我道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