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5 頁)
眼的緣法,我盼望軋米站在最前排的餘君,把配給電順次透過來,使距離較遠的鄙人,也可以聞到一些“愛的霜”,觸到一眼眼“愛之電”,這真是不勝三生有幸,四生榮幸了!
說得非常吃力,無非企圖“我的朋友胡適之”一下,如此而已。我這篇吃素文章,擬提名為《連環套之愛》。
虔誠祈禱上帝及餘張二君(或二位小姐)的許可。亞門!(《大上海報》)
隨筆專家
霸珠藏
王平陵嘗批評徐仲年,說徐是“隨筆專家”。理由乃:“徐公作文,興之所至,筆亦隨之,寫東寫西,莫知所止。無計劃,無組織,不是文‘章’,而是文‘字’”。
凡讀徐公創作者,頗以王公之言為是,惜戰雲濃厚,隔絕徐公,久不見有這樣的隨筆專家了,近讀一篇甲女士論乙女士的文章(?)(注:原文如此),頗有徐仲年作風。亦可稱為“隨筆”專家。題目是《我看**》。
她這一看,看得有趣,上下看,左右看,前後看,並且看到內心,也看到將來,比普通的看相人,還看得仔細。在看別人時也看自己,看自己又看別人,把人己“打成一片”,依照“海話”,則是“看足輸贏”。看來看去,總評之曰:“亂世佳人”。
嗚呼,世固亂亦,人未必“佳”!
又,再看人之際,由旁面看出自己的“血”,是雅而不俗,如曰:“姑姑常常說我:不知道你從哪裡來的這一身俗骨,她把我父母分析了一下,他們縱有缺點,好像都還不俗。”這明明是告訴別人,我自己原不俗的。
由於她看人看己的文章,我們才去看她,倒也可以說一聲“亂世佳人”。因為她比她看的她要佳一點。
這一篇“看”文,雖不說是大肆標榜,而存心捧場則無疑義。只要看她說:“把我同冰心白薇她們來比較,我實在不能引以為榮,只有和**相提並論,我是甘心情願的。”
要透澈她的意想,則為“我已是與冰心白薇相等了,但**是我甘心並提的。”古有一人成仙,連雞犬都要飛昇,今之人“得發”,何況“朋友”相提並論呢!是以登在**主編的刊物上,一舉兩得當然彼此有利啊!
本文亦屬徐仲年式之“隨筆”,但不敢媲美甲女士之隨筆,而尚可稱為“專家”!讀者看看!對嗎?(《大上海報》)
張愛玲與我的兒子
霸珠藏
實在不恭之至,用了這個題目:
一天傅彥長先生降臨我們的編輯室,剛在胡山源先生離開我們的編輯室之後,山源先生與我說的是文章以外的事,彥長先生與我說的卻是文人寫作的事,說來說去,說到關於張愛玲女士的寫作了。
他說:“有些人都愛譏諷她,其實,我倒歡喜她,她的作品中,是有好些美妙的地方,我可惜看得少,所以也知的少,如她說‘點燃一支火柴,那光正像一幅小三角旗。’這時任何人沒有說過而任何人都見過的,真是比喻的很恰當。”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五、見一見張愛玲(4)
我聽了傅先生的話,倒也肅然起“歡”而歡喜這位女作家的巧思而善喻,回家以後,還深深記著傅先生捧張之言。
當天的午後,我寫好了一封信,在封信的時候,因為沒有漿糊,便拿了幾粒飯來黏口,忽然聽到我的三歲兒子——元宵說:“看,紙吃飯飯了!”我初未聽明,便吐出了一個“唔!”字,元宵又說:“看!爸爸餵飯給紙吃!”
我不禁憶及張愛玲的火柴光似三角旗的比喻來,那麼,我的兒子也大可以媲美張女士了。讀者群中,恐怕用飯貼信口的也不少,誰曾說過那是“紙在吃飯飯呢!”
在這三年中,我沒有買過冰糖,也就是我的兒子出世以來,就沒有見過冰糖,他